红颜脉脉问道道:“我曾见海英子挟你而走,那时你应知月容不是海英子?”
秋梦道:“当我知月容与我素不相识之时,我已然被海英子抓进重重机关里,那时我真的彻底绝望了,我想他不会救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更重要的是我的丝丝幽梦即将破灭。然而月容居然来救我,而且是舍生忘死的营救。我妄想他喜欢上我了,其实现在想想,以月容那样的性格,换成谁遇难,他都会去营救的。”
红颜道:“你将它带入卧龙居中,他又怎会置你安危于不顾?”
秋梦道:“他对我动情与否倒不必说,却是当他被机关困住之时,我居然落泪了,也是我入碧月楼来第一次为男人而流泪。我与月容在密室里谈了一会儿,他依旧如初。可当时我还抱有一丝幻想,而当我二人出来,月容打败海英子,与你相拥的一刻起,我的心彻底凉了。一种莫名的嫉妒和害羞在心中油然而生。从那一刻起,我才知晓月容喜欢的是谁?我才知晓自己骗不了自己,我真的喜欢上了月容。从未染指过的儿女真情原来如此。”
秋梦复叹道:“只可惜我戏人生,人生戏我。情缘早不应我有,我何必妄叹情缘。”
红颜叹道:“情有迷人之处,更有伤怀所在。不过此时明了并不为迟,你应该和月容再谈一下,已解汝心中千千结。”
秋梦回看月容,真想不到她如此的贤德开明。红颜点头道:“月容也很想见你,你快进去吧,不必躲躲藏藏。”秋梦忙拭干眼角的泪水,看红颜已渐渐远去,便思量着慢慢走进月容屋内。
秋梦又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和颜做笑,问月容道:“好些了吗?”
月容斯时面色灰暗,气色不佳。坐于床头,见秋梦进来问询,并不作答。只是笑着反问秋梦道:“你好些了吗?”
秋梦诧异问道:“我怎了吗?”
月容不屑地道:“每晚都在窗外观望的,不知那人是谁?”
秋梦不觉叹道:“原来你都知道,还不都怪你——怪你不唤我进屋一坐,不把我当做客人。”秋梦微停顿了少许又接言道。
月容深望了秋梦一眼,秋梦却没去正视月容,而那眼角余波却早已月容的眼神相合。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月容喃喃道:“有心出门唤时你,你不是躲藏起来,就是悄悄地走开了,我怎寻得着你?”月容起身来至秋梦近前接着道:“秋梦,你想的太多了,昨昔时,你我都不愿追怀,何必总把自己躲起来,不去憧憬来日前程呢,除了儿女情长外,亲情更为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