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欣然点头,两个人温言柔语,在小院中谈得无比融洽………
已而夕阳西下,浣纱村人自山上田间劳作而归,织锦的哥哥嫂子亦从集市上归来。此时颜振恰与织锦告别,织锦送颜振至门口。
织锦嫂子迎至门口道:“这么早就走了,再多呆一阵子,用罢晚饭再去也不迟。”
颜振躬身施礼道:“多谢嫂嫂关心,小弟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了,明日再来打搅。”
织锦嫂子笑道:“呦呦呦,嘴还挺甜的。告诉你,我可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俺妹子,若是以后你慢待了织锦,我当嫂子的可绕不了你。”说着一指颜振,笑着走进院内。
织锦表哥对颜振道:“好兄弟,俺这媳妇就是快人快语的直肠子,别跟你嫂子一般见识,还是到屋里咱哥俩痛喝几杯再说。”说着便拉颜振向屋内走。
颜振再次婉言辞谢过。与织锦及其哥嫂二人告别。织锦依旧在门口目送颜振,表哥亦在门口陪望颜振离去。
是夜,织锦已然睡去。嫂子坐在床边浴足,表哥在屋中来回踱步。
嫂子道:“快半夜了,不睡觉在地上转悠啥呢?”
表哥微皱眉头道:“我总觉得织锦的男友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表哥摇头道:“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自从姑父死后,我便对披散发之人心有余悸,总会和杀死姑父的凶手联系起来。”
织锦嫂子笑道:“别瞎想了,再说你都成神经病了。”嫂子净干丽足,斜躺在床上,又道:“不过说来也怪,我也觉得他并非安分守己的樵夫村民,更奇怪的是织锦并未说他究竟是做什么的?生意人吗,他更不像,倒像是个刀头饮血之人”
一声轻笑,织锦嫂子又道:“我俩都在瞎想,表妹生得温婉秀丽,哪有那么倒霉,竟结交个坏蛋。”
表哥点头道:“此言极是。”闲聊罢二人宽衣而睡。
次日一早,颜振英姿焕发,穿着至今为他做的蓝衫。来至浣纱村,见过织锦哥嫂二人,表明来意。织锦哥嫂二人见颜振欲接织锦去他家中。虽心有疑虑,但见织锦有意要去,便不多加干涉,应允下来。二人自去集上卖布。
织锦净手拜过屋中菩萨,对颜振道:“我爹娘已去世两年了,今日是家父的生日,我要去他灵堂前焚香跪拜,你在屋中等我,我去去就会。”
颜振道:“我二人同去岂不更好。”织锦笑道:“那样也好,且随我到灵堂来!”
于是颜振随织锦赶到灵堂来,织锦含情脉脉于灵堂前焚香祭拜。颜振欲祭拜之时,注目灵堂之上,那灵牌上赫然写着:‘天水教主龙吟笑之灵位’。落款又刻着亡年月日。颜振看罢原以春风回旋,暖日温熏的心一时间千里冰封,漫天愁云。转瞬间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此时织锦并没有在意。
瞬息间颜振百感于面,从不追忆和忏悔一身杀戮鲜血的他,将往事重又回想起来。摇忆那夜天水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天睡觉部众无人幸免。龙吟笑的头颅正是自己亲手取下。颜振心中苦叹:“原来织锦是龙吟笑的女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