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道:“几番行刺他不成,不知今日可有机会?”
杨鱼道:“一箭射死她最好!”
云玲艳道:“可惜何等箭器有如此之威?”
张元帅回道:“吾公车孥早已备好,只待诸君一试!”
众人回望身后摆放数十辆特殊的箭器,形如车,较窄,以特制长箭相合。月容问道:“此即弓车孥?”张元帅答道:“正是,此器射程极远,威力惊人,只是准度稍差。不知肖门主可用否?”
斯时已有士兵放射数十箭,其箭程果真不可思议。
月容面带惊喜,手持长箭,引弦而去,直射那萧挞懒。箭锋去处已伤透萧挞懒身边士卒。月容惊叹,二番饮弦对准萧挞懒,但看箭带长啸,大有羿射九日之势,又恰似流星破宇。满带自然门弟子一腔怒火、更兼杨元帅未了遗愿、澶州将士刀锋义愤,划过敌兵上空,应声射中萧挞懒,萧挞懒一声惨叫,翻身落马。
众人在城上观瞧,一瞬间辽兵惊慌之态迅速蔓延开来,早有副将传令收兵。但见辽兵犹如败潮之水,自澶州城下卷尘而走。城上张元帅见此状与月容计议,率众乘机追杀。乘胜势又伤许多辽兵,直至辽贼彻底在视线中消失。
回至澶州城,月容和大家一起看望杨元帅,可惜老元帅早已长辞人世,无缘再上阵杀敌矣!一代英雄将长埋于黄埃之下。可悲!可叹!有诗记曰:
壮志满塞帐前窗,风沙劳梦又何妨?
狼烟润透周身义,征尘复染鬓如霜。
倾伊一腔慷慨血,宏愿万里予君王。
春风秋雨人去远,把酒云涛渺渺茫。
英魂不离执戈地,衣冠披雪战虎狼。
承载河山无限意,脉脉洒落泪千行。
一行人默默含泪将杨元帅安葬。安葬已毕,众人在坟前焚香酹酒,久久跪拜。难离舍,终须舍,今又如何?
月容、张元帅、红颜及自然门弟子缓缓起身。抬望战场上哀烟轻袅,遍地皆是宋兵尸体,尽被尘埃所染,何来半点生机。都道是:‘青山有幸埋忠骨,’今朝却‘黄埃无端葬英雄’。
月容问张元帅道:“杨元帅已走,如辽兵再举攻城,又当如何?”
张元帅叹道:“蒙杨元帅生前教诲,张某为一死方可报家国。”
月容道:“自然门弟子愿与澶州共存亡!”
张元帅闻听俯身跪拜道:“有少侠相助,澶州定能捱过这几日,侯得援兵到来。”
月容忙扶起张元帅道:“为国效力,自然门荣耀倍至!”月容又道:“今日之势,自然门与元帅暂作休整,只待辽兵有变,我两下子可首尾夹击,以牵制辽军。”
张元帅道好。于是月容与张元帅道别,返回自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