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闻骷髅王在此作怪,义愤道:“想不到此人如此仓狂,惹得武林血雨腥风不算,又与辽贼一道害我大宋忠良。自东京一遇后,深感其武艺阴狠怪异,他确是个棘手之人。”月容义愤之余不得不叹服那西域骷髅王的霸道伸手。
真宗问道:“不知凭壮士掌中剑可否克制住那骷髅王的邪功?”
月容道:“东京一别后,再未与其谋面,月容正想替家国铲除此人。”
真宗闻言忙道:“如此朕替满朝文武及天下苍生谢过肖义士了!”月容见真宗行谢。忙躬身辞谢。月容道:“身为大宋子民,忠要为家国而忠,义要为家国而义。今日正是报忠义之时,草民乃一江湖尘子而已,能为国家担此大义,真三生有幸!”真宗听言感激不尽,遂摆宴招待月容几人。月容几人盛情难却,陪真宗一饮。
酒未多时,真宗探问月容何时与骷髅王决战?月容道:“月容今日即去辽营下战书,约他三日后于万窟洞天一战,早除邪恶。”真宗道好。于是月容辞去杯勺,早有人安排红颜等人住宿,月容教众人安枕,只身提水晶剑,并不带面具,踏一路清风,直来至辽兵大营。
辽国大营此时正在为骷髅王这几日连战数捷而庆贺,每晚摆宴痛饮。宴至许久,一群辽兵正向自己的营帐回走,正路过营墙,有几名士兵要在此处小解,未来至近前,忽见墙上陆续出现一些字迹,却不见是何人题写。几名辽兵吓了一大跳,大喊:“有鬼呀!”吓得几人慌忙回走,忽见眼前一道蓝光闪过,几人马上停止了走动,眼睁睁地站在那里,不出半点动静。
张不山带手下人过来,见一伙人站在前面不动,张不山便上前骂道:“烂酒鬼,休在此地装神弄鬼,要死一边死去!”话音方落,几人纷纷倒地,气绝身亡。张不山惊道:“怎会如此,怎一回事?”手下人也都各出兵器,惊得不知所措。
忽见一人喊道:“墙上有字!”
众人抬头向墙上观瞧,但见墙上写道:
西域骷髅王阁下承见:‘昔吾家门怨血未洗,今邦国之长恨倍添。诚邀子与吾三日后月夜,万窟洞天之上,一决生死。共雪吾家国之耻,还吾朝盛世太平,且勿失约。’众人纷纷议论,明知墙上乃一封决战书,却不知是何人所赠。忽听又有人道:“下面还有字呢!”众人又看,原是一诗,只见那诗写道:
萧风吹落星辰坠,月光含血幕天睡。
戎衣挑起征尘戟,刺痛人生一场泪。
张不山见这四句诗竖列写在墙上,不由得暗暗点头。忙派人去请骷髅王。
此时骷髅王喝的酩酊大醉,出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张不山忙指墙上之字问道:“有人约堡主三日后于万窟洞天决战,手下不知是何人下此战书。”
骷髅王蒙睁醉眼细念了一遍墙上的战书,仰天大笑,酒意已醒了三分,口中道:“买花恰遇卖花人,今时他来者不善,吾好久未有劲敌,来日正好领教。”骷髅王翻了翻地上几人的尸体。细看乃是一剑数条人命,伤痕尺寸相一。而且出剑人只用了威力寸功而矣。骷髅王又细品了品伤情,自叹道:“又遇风云剑,今非昔比矣,这几人死在风云剑下应该感到荣幸。”
张不山问骷髅王曰:“堡主,怎一回事?”
骷髅王看了看张不山阴阴冷笑道:“吾与颜堂主共事一回,今昔人已去,我已不愿为人捉刀,害人子弟。”张不山蒙然问道:“此话怎解,手下不明其意?”骷髅王道:“智者心照不宣,又何须做拈花一笑?”骷髅王醉意犹未醒,起身吟道:“大漠风沙几番尘,今朝我演一回春?
中原逐鹿他人戏,留问天下第一人?”
吟罢骷髅王自道:“大宋帝相同来澶州,耶律兴南已死,风云剑又现,究竟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不如跳出圈外,自家人唱自家曲好!”言罢即回帐中,准备与月容三日后一战。
张不山听骷髅王一言,虽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是一惊。徘徊时令手下散去,抬往墙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行小字:
多谢总管告急于危难之际,解圣上丞相性命之险,天下苍生感怀不尽,珍重!
张不山看罢一阵恐慌,尤恐被他人发现,却又见墙上之字瞬间化作烟尘,随风吹散。张不山一声慨叹,自道:“既然一切都已知晓,堂主之命我已受任完毕,是该有个了结之时了。”于是张不山反回自己帐中,与妻子收拾好行囊,当夜带妻儿悄悄离开辽军大营,从此隐居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