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太岁大人您??”水琝公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拿着白石宝塔,里头精怪、虎爷都随时待命,如果有事,我随时打符令给你就行了。”阿关这么说。
水琝公仍不放心,留下了两名天将,自个儿领了四名天将升天,去找这两岛的主神──塔公、塔婆。
为了方便行动,阿泰等又回到白石宝塔里,代替出来帮忙的,则是力大的大傻和多谋的绿眼狐狸。
大傻还扛了石火轮出来。阿关骑上石火轮,两天将在前头开路,大傻和绿眼狐狸则在后头护卫,阿关开始挨家挨户地去找那散落各地的石敢当,一一将他们身上的恶念驱出。
偶尔遇上一些石敢当会反抗,但这些石兵们力量本来便较天将来得低,根本不是对手;同时也因为受到福地灵气镇压而力不从心,全被阿关轻易驱出了体内恶念。
阿关在巷弄里绕着,足足找着了三十几面石敢当,大都是一至两公尺的大石板,也有些模样奇特些。
在三叉巷子里有面深灰色、看来肮脏的石敢当,长宽高都是一公尺多、倒像个大方块,上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箓。
也有面石敢当倚在一间屋子旁,身上下是墨黑色,约高一公尺半、宽五十公分、厚三十公分上下,背后由上而下刻了“魑魅魍魉”四个大字。
又有几尊石敢当不是石板模样,而是不规则形状的长形大石,从一到两公尺都有,散落在民居四周。
这些让阿关驱尽恶念的石敢当,全都倒卧地上,似乎十分疲累。
正绕着路时,后头上方已经传来了水琝公的呼唤:“大人!找着塔婆了!”
阿关回头一看,只见到水琝公身后四名天将,押着一个老太婆神仙,正是镇守福地主神之一的“塔婆”。
塔婆也浑身打颤、口吐白沫。天将将她押到阿关面前,阿关将手放在塔婆额上,却觉得浑身无力、两手酸软。他接连吸出几十面石敢当身上恶念,此时有些力竭,一时竟吸不出塔婆身上恶念。
“让我休息一下??”阿关苦笑了笑,呼了口气,手才要放下,那塔婆突然发狂,怪叫挣扎着,还咬了阿关右手一口。
“大胆!”水琝公一声怒斥,两指在塔婆额上一点,几道银光打在塔婆眉心,这才将塔婆镇住。
塔婆身子一软,让天将左右托着,才不至于倒下,口里还喃喃念着:“天色晚了??死老鬼要打过来了??死老鬼要打过来了??死老鬼要打过来了??”
“什么死老鬼?”水琝公不解地问。
塔婆也不理水琝公问话,喃喃自语着。
水琝公又问了句:“什么死老鬼?”
“就是那没良心的死老鬼。”塔婆猛然抬起头来,朝水琝公吐了口口水,大吼大叫着:“死没良心啊──”
水琝公一脸愕然,伸手抹了抹口水,才问:“塔公呢?塔公在哪?”
塔婆听了,又发起狂来,拼命挣扎骂着:“不许你提那死老鬼,你这可恶的糟老头!”
“胡闹!发什么疯?”水琝公又指出两道银光,将塔婆镇住。
阿关还坐在一旁喘气,不时反复握拳、松手,只盼赶紧回过力气来,将这塔婆给治了。
这段期间,不论水琝公问什么,塔婆都只是吐着口水,乱踢乱踹。
阿关站了起来,绕了个圈跳到塔婆身后,一把按在塔婆后脑袋上,猛力一拖,拖出一团恶念,赶紧让鬼哭剑给吃了。只见鬼哭剑上头的鬼脸“嗯嗯啊啊”张着口,似乎挺撑得难受。
塔婆便全身一颤,昏了过去。大伙儿随手推开了一间老屋大门,里头有桌有床,天将便将塔婆给拎了进去,放在床上。
水琝公则在塔婆额上又注了几道银光,才见到塔婆呼吸顺了些,也不再满头大汗,但却始终没睁开眼。
大伙儿在老屋里讨论着,正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这情形通报主营。
突然阿关手里白石宝塔一震,癞虾蟆伸出头来,呱呱两声说:“报告阿关大人,老太婆装死,她在偷看!”
大伙儿朝床铺看去,果然见到塔婆正瞇了一只眼睛,往这儿偷看,见到大伙儿都盯着自己,赶紧又闭起了眼睛。
“塔婆,你搞什么鬼?”水琝公脾气再好,此时也按捺不住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