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咦?你婶婶叫什么名字?”斯文男人和几个妇人听了,全凑了上来,有的热情招呼起来“原来是自己人,一起上来吧,就在上面,师姑快要到了。”
那斯文男人较谨慎,推了推眼镜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也姓林,名祖恭。”阿泰抢着回答,又拍了拍阿关肩头。“他是我弟,林祖玛。”
“呃??”斯文男人有些发愣,一堆大婶已经簇拥着阿关、阿泰往前头那聚会住家走去。
“林嫂!”
“林嫂!”两旁的住户听见了声音,也纷纷打开了门,有些打着招呼,有些准备妥当,也带齐了符水出门。原来这批上楼的信徒中,那位“林嫂”就是这次聚会住家的主人。
林嫂年纪五十来岁,矮矮胖胖、模样和蔼,掏出钥匙开了门,客厅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阿关、阿泰凑在人群之中,和大叔大婶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林嫂端出了水果拼盘,招呼着信徒朋友。十五分钟过去,进来的信徒越来越多,阿关、阿泰伫在角落,打量着这住家四周。
客厅里越渐热闹,信徒们彼此打着招呼,互相寒暄问候,谈些家常琐事。阿关对这情景倒不陌生,他记得几个月前家里也曾有过这番景象。那时他让几个大婶合力逮着,给浇淋了一身恶臭符水。那时他躺在椅子上装死,几个钟头都听那些信徒们谈些生活琐事,不时夹杂几句“大帝法力无边”之类的废话。
“哟,张先生、张太太!”一个阿伯向那斯文男人大声打着招呼,那斯文男人身后还跟了个妇女,两人像是夫妻。
阿伯问着“怎么今天没带女儿来?女儿在补习啊?”
妇人眼神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斯文男人则挥了挥手说“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回来我会好好教训她。”
阿关远远听了,和阿泰互看一眼,伸长了脖子更仔细听,只听见妇人低声问着“香香跑去哪了?”斯文男人则甩着手说“她玩腻了自然就回家了,别慌、别丢人现眼,有大帝保佑,还怕香香出事吗?”
阿关吸了口气,原来香香的父母也是这聚会的忠实信众,要是任凭阿姑继续作乱,香香可能回不来了。
大伙儿继续聊着,阿关注意到窗外有些白影晃动,他拍了拍阿泰,一同看去,是那些小野鬼。小野鬼们挂在窗上,饥肠辘辘地往里头看。
“别让他们发现我们在注意他们。”阿关低声提醒。
电铃声响起,门外传进交谈声和诵咒声,信徒们骚动起来,争相往门口挤去,大声嚷嚷着“师姑来了、师姑来了!”
阿关、阿泰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阿关拉了拉阿泰说“阿姑见过我,但是没见过你,你在客厅守着,我找地方躲起来,找机会偷袭她。”
阿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阿关假装找着厕所,闪身往后退入墙后,还探出一点头往客厅偷看。
阿泰也拍了拍大腿替自己打气,试图驱走紧张心情。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握着符咒。
铁门打开,外头好几个信徒纷纷进门。只见到阿姑居中,一身素色锦袍,打扮得像是个和蔼婆婆,手上还挂着一圈圈的念珠。
信徒们围着她,不停喊着“师姑、师姑!”
“请问,厕所有人吗?”阿关躲在墙后厕所旁,这儿靠厨房也近,也有几个信徒忙着洗水果,进进出出。阿关不想让他们起疑,随口问着装作是要上厕所。
“林嫂的女儿在里头,你很急吗?要不要去敲敲门?”一个大婶这样回答。
“不,我不急,我等等好了。”阿关摇摇头,又小心探头看了看客厅。见到阿姑进来,立时凝神准备,甩了甩拳头,静待时机,准备召出鬼哭剑,一举击杀阿姑。
“小弟,你是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阿姑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客厅,见了阿泰傻怔怔地伫在一角,便开口叫他。
阿泰暗暗抖了一下,胡乱应答“不,我婶婶??她还没来,我打电话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