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车祸了。”俞柳没有细说,模糊带去,说:“没事儿,骨头都没有断,医生说这石膏只须固定半月,就能去拆了。”
“你如果好好去上学,可以遇上车祸么?”俞母不喜欢俞柳去娱乐圈混,拣起地面上织了一大半的毛衣,絮叨说:“独独要去当什么明星,可以挣几个钱呀?你好好学习,往后进你爸的公司,可以少了你的?去当明星,又苦又累还捱骂,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俞柳听着俞母的唠叨,心道我想的很深刻。
公司再好,那也是俞家的,她如果真进分了杯羹,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
只有自己打拼的事业,才是自己的。
俞柳看着毛线,说:“正好如今有空,我能给爸跟哥哥都织条围脖!”
之前给齐也媛织的那条围脖,已被她了。
还差俞父跟俞昭的。
俞母心道好惨。
……
新剧1个月后开机,俞柳的脚踝又受了伤,燕河便没再给俞柳安排通告,叫她放心养伤和读剧本。
而俞柳受伤这事,燕河没拿出卖惨。
俞柳也觉的,跟其叫粉丝担忧,不如等脚踝好了,放心工作。
左右这消息传出,黑子也只会说她卖惨。
俞柳看着剧本,心道她是真的惨呀!
打了石膏就意味着行动不便,没有法逛街,没有法花钱。
那她挣那样多钱干嘛?!
网络上购物么?
就在俞柳黯然伤神时,俞昭下班回了。
看见俞柳坐在轮椅上,俞昭顿时愣住。
才几天没有见,俞柳怎就坐上轮椅了?
俞母看见儿子回,难过说:“俞昭,你妹以后再也站不起了唔唔唔。”
俞柳:?
该叫俞母去演戏。
戏太多了。
俞柳没戳穿,坚强说:“妈,你不要难过,我不痛。”
俞昭的步子沉重,深呼吸,“没事儿,往后哥养你。”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会给你联系好医生,一定会叫你站起来的。”俞昭来到俞柳身旁,垂下头看轮椅,问:“这轮椅电动的?”
俞柳兴致勃勃的展示说:“是呀!不必人腿,我摁下,它便自己向前了!还会自己转弯!”
摁下前进摁钮,俞柳冲着客厅的花瓶撞去。
噢草!
哪个是刹车呀!
对轮椅不大熟悉的俞柳上下左右的摁着,终究在花瓶前停下了轮椅。
果真,飙轮椅有风险,开轮椅需谨慎。
俞昭走向前,将轮椅推回,“说,腿怎么了?”
“就是,就是站不起了呀。”俞柳继续编。
“如果站不起,妈早已经将我叫回,带你去医院治疗了。”俞昭不傻,刚刚因为关心俞柳,晃神了一瞬。
冷静下,他便知道俞母跟俞柳在开玩笑。
俞柳说:“在帝京时,车追尾了。脚扭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打半月石膏就可以拆了。”
“就这样?”俞昭扬眉问。
“还可以怎么样?”俞柳反问回。
俞昭问:“撞你车的司机师傅?”
“燕哥在处理了。”俞柳看看俞母,说:“就是个小事故。”
俞昭轻哼声,“以后当心点。”
俞柳:“……好。”
这种事,也不是她当心便能的呀!
谁知道有人会存心撞上呀!
“哦对了,我近来在家休息,正好能给哥织围脖。”俞柳操控轮椅到沙发边缘,提起装毛线的袋子,问:“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俞昭:……因此是逃不掉了么?
他看过俞柳之前织好的围脖,白色的围脖,上边坑坑洼洼,非常难联想到围脖。
只可以说,是铺平的乱麻。
卷起可以戴在脖子上罢了。
拉倒,可以戴就可以。
俞昭挑了一个卡其色出,说:“这。”
俞母在旁边说:“那我给你织一件这色儿的毛衣,上边沾个大熊猫。”
俞昭:“……谢谢妈。”
“不谢谢妹妹么?”俞柳拿起毛线球,打算开头。
“我记起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俞昭起,“我去书房。”
落荒而逃。
到书房后,俞昭就问了燕河,俞柳是怎样受伤的。
知道是有人存心撞上,害的俞柳受伤后,俞昭目光顿时寒冷下。
燕河又说:“昨天我就带着律师到帝京,正在打算起诉文件。
可今天警署上门,说连同司机师傅在内,几人都给打断了腿,正在录我们的口供。”
俞昭:?
燕河说:“警署怀疑是我们找人打他们的。”
“……如今状况怎样了?”燕河靠着椅背,摁了摁眉头。
燕河说:“如今那几人的腿都断了,正在住院。
警署的人才录好口供,我们昨天都在酒店,没证据证明是我们找人行凶。
另外,那几人乐意赔钱私了。有两个私生饭还在上学,怕留案底。
我才要给俞柳拨电话,问她想要什么结果,要不要继续起诉。”
俞昭眼睛冷漠,“打断腿的事,是谁做的?”
燕河叹息,“我是真不知说。帝京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没有乱来。”
在帝京。
俞昭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沈默沉?
未必呀,他今天才知道柳柳受伤,沈默沉的消息怎会比他还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