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来骗我?(1 / 1)

不难听出竹梨此刻的声音带着几许期待感。“嗯,对。”景雨禾吞吞吐吐道。因为她是景雨禾所以她也就没有过多怀疑。她压下眼角那抹欣喜,转为很平常的语气:“等我下班吧。”景雨禾心里又惊又喜,下意识咬紧了嘴唇。灰色的天空弥漫着湿润的气息,豆大的雨点稀疏地从天空砸向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竹梨打的车只能停在十米开外,再往前就需要实名登记。她缩紧了指尖,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景淮之要尾款。游戏可以结束,但属于她的钱一分也不能少!况且又不是她要结束的。慕公馆极尽奢华,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宫廷的错觉。竹梨和站在门口的保安报了个名字后,就被几个佣人带领着往大厅去。途中,她不经意抬头观察四周的情况。越往里走她越发觉得背后传来阵阵寒意。这么冷清的地方像是要举办宴会的样子吗?但是雨禾应该不会骗她的吧?抱着这样的心态,竹梨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快了步伐跟上前面佣人的脚步。大厅于晴正在给慕艾茹梳头发,带路的佣人在大门口停下脚步,转身淡雅自如地说了句:“竹小姐,请您稍等。”她神色一紧,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强压下心里的不安,转了转眼球,打算趁其不备迅速闪人。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倏地,敞开的大门内传来一声刻薄的女声。女人的声音裹胁着丝丝凉意,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似的。“进了我们慕公馆的门,你跑不掉了。”于晴将手里的梳子递给等候在一旁的佣人,掀起眼皮轻蔑笑道。竹梨哪敢再去过问钱的事,撒腿就往身后的喷泉冲。她记得喷泉后面就是大门,就是出口!许是因为她第一次来,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又或许是她高估了自己逃跑的速度。反正还没跑出几米远就被身侧突然袭来的一群佣人反扣住双肩,紧接着用绳索捆住了她。最后被两名保镖带到了于晴面前。“艾茹,你想怎么处理她?”于晴扫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女人,低头询问坐在她身侧的人。伴随着她的声音,竹梨缓缓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景雨禾相撞。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雨禾,你骗我。”景雨禾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慕艾茹嘴角一弯,款款起身站定在她面前,指尖单挑起她的下巴:“你难道没有骗过她吗?”“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淮之,还让他陪你一起演戏!”她的眉眼带着几分暴躁,仿佛想到了什么更好的主意。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带着惋惜的语气蹲在她身边:“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让我看看你那狐媚子劲如何?”“伺候得好,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语毕,慕艾茹扯着她后脑勺的头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竹梨才不相信她会有那么好心放自己走,但眼下如果她不顺着她的话,那更是走不了的。“雨禾,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来骗我。”她深吸了口气,眼尾开始泛红。这种被闺蜜欺骗的感觉,此刻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于晴上前甩了她一记耳光,沉闷的声音宛若透过庄严的慕公馆传到了更远的地方。“为什么?”“因为你嫁了不该嫁的人!”目光如毒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不过瘾,脱下高跟鞋,用鞋尖重重地敲在了她的额角。鲜血顺着太阳穴滚到了眼尾,她闭上眼睛一句话反抗的话也没说。“带走。”清风苑景淮之长腿交叠,眯起眼眶听着孟南浔吹彩虹屁。忽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掀了掀眼皮,在看到联系人后,脸色肉眼可见变得不耐烦。“你看你娶了个什么玩意回来!”“帮不到我们家不说,还净给我们添麻烦。”电话那头的景高明语含愤恨。景淮之原本毫无神色的脸上正在一点点变冷。声音带着平淡的冷漠。“添麻烦的另有其人,您不去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却把责任推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您又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景高明哑口无言,神色变换了几番。“无关紧要?”“如你所愿,我们分开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吧嗒一声切断电话,随手扔在了一边。下颌点了点站在会客厅正中间的孟南浔,懒散道:“继续。”“根据我这几天的跟踪,终于有了一丝发现”视线稍抬,他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说废话了。“慕夫人,在进行不当交易。”闻言,景淮之轻抬眉骨,饶有兴趣地正视他。“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孟南浔正要开口说还没找到,又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很感谢这通电话救了他。景淮之调整了下坐姿,心烦意乱地勾到手机,语气非常不快:“说。”“哥,梨子她被艾茹姐带到了慕公馆。”幽黑的眸子顿起杀意,他转动了几下指关节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把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梦南浔的脸上:“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还没回来。”“报警。”孟南浔快步上前,踮了踮脚:“可以,但是得加钱。”景淮之只留给他一记厌恶的背影。黑色的宾利车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朝慕公馆行驶,车前的雨刮器也在不停歇地工作。像是在告知主人,今晚有场硬仗要打。一楼最尽头的房间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慕艾茹对此十分满意。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露出久违的笑容:“妈,时间差不多了,让这些人进去吧。”大厅门外站着几个虎视眈眈如恶犬的男人。他们是于晴在京市的合作伙伴。于晴难得看到女儿的笑容,嘴角扯起冷意:“这些够吗?”竹梨蜷缩在角落,垂着的眼皮看向鲜血淋漓的双手,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