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迎有重度抑郁症,而且她烟酒瘾很重。”
阮绵好心提点一句:“她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做心脏移植手术,要是再这么作下去,神仙来了也难救她这条命。”
忙完这一程,她回去睡了个好觉。
陆淮南一夜未归,凌晨六点多。
隆冬季节天亮得特别晚,楼下响起停车声。
阮绵睡得有些迷呛,总觉得浑身不来劲,她翻个身,把眼睛紧密合上,听到张妈在客厅喊了一声“先生”。
紧接着门口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再到她的房门被人叩响。
最终是陆淮南的声音:“阮绵,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阮绵有点起床气。
她磨磨蹭蹭起床,两只胳膊酸疼得不行,眼皮都不大能睁开。
张妈端了两碗汤料上楼,一碗是补肝的,另外一碗是给阮绵醒神的:“太太,先生,那你们先聊,我下去备早餐。”
书房的窗帘被尽数拉开。
宽敞的屋内点着灯,外边逐渐有鱼肚白拨动。
“天要亮了。”
说完,阮绵拿起醒神汤喝了两口,味道很淡,很符合她口味。
他那一碗没动。
陆淮南在衣橱旁换衣服,男人的腰杆精壮结实,线条感特别流畅,黑色西服裤包裹的双腿笔直,裤子是不用系皮带的款。
抖了下衬衫,穿套好。
他回眸的瞬间,阮绵也恰好收起眼睛:“找我什么事?”
“请天假,陪我出去趟。”
闻声,她把汤碗放回去:“医院走不开。”
陆淮南一颗颗系上纽扣,抬起的眼睛无比晶亮,他轻笑着:“你这是过河拆桥?求我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没利益的事,她能干吗?
当然不能。
当初阮绵也不是没想过好好过日子,但她从陆淮南身上看不到一点希望。
与其说希望,不如说是感情。
他对她,冷漠却也不拒绝。
这就导致,阮绵这些年尽所能的榨取这段婚姻的利益。
“去见她父母可以,我有要求。”
陆淮南还没开口说话,阮绵知道他要她做什么,无非是在付迎父母面前,表现出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逼人松口。
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把他惹到这个份上了。
陆淮南坐进书桌前的椅子:“什么要求?”
“等我拿到进修名额,把我调去一院。”
阮绵等着他应声。
一院的条件要远比二院好,待遇福利也更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宋砚安,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尴尬。
若真是阮渺想着拿这事刺激她。
故意天天闹到她跟宋砚安面前,两人在医院名声也不好听。
陆淮南是聪明人:“你在替宋砚安考虑?”
“我在为我自己考虑,你知道的,我的志向一直都是能调去燕州最好的医院。”
男人双眼一眨不眨,抵着她的眸光打量。
他似要看穿她内心。
阮绵淡淡说了一声:“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不像你,感情对我来说最是没用,比起情情爱爱,我更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