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你吓怕了。”</p>
芩书闲抬起脸,别扭劲的抹眼泪,故作不去看他。</p>
江岸不过是伸手一掰的功夫,她的脸便正对向他。</p>
他笑得玩味又深长:“刚才是谁担心得一直哭,现在看到我了,没什么感想还要躲着人。”</p>
不得不说的是,芩书闲就是这种性格。</p>
她自己也觉得矫情做作。</p>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打跟江岸交往后,性子就大变不一样。</p>
“我没事啊。”</p>
“真没事?”</p>
芩书闲瞪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自己真的若无其事的模样给他看:“那你觉得我这样像是有事的人吗?”</p>
江岸捏住她脸:“你啊,就是嘴硬。”</p>
或许吧!</p>
或许恋爱里的人,都习惯性的嘴硬,分明心里想的跟做的不是那样,偏偏嘴上说的相反。</p>
芩书闲平了口气,打他怀里挣脱开来。</p>
她瞥一眼前方的司机。</p>
司机像是经历过专业培训似的,不管他们在后座怎么个折腾闹法,人家是纹丝不乱,脸上半点波动表情都不显。</p>
“我们走吧!”</p>
江岸:“开车。”</p>
司机稳稳将车行驶出去。</p>
这会儿雨差不多收停了,里边淅沥声也渐小,来往的车辆开始变多。</p>
在路边堵了半晌,车才调头开出去到大路上。</p>
回海港的一路上,江岸紧紧握住芩书闲手指,至始至终都没放开半分。</p>
她头偏过来靠在他肩膀处,闻着他身上那股浓淡合宜的沉香味,芩书闲心思沉重复杂。</p>
盛万松的事,无疑给了她狠狠一击。</p>
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觉得跟她脱离不开关系,哪怕主谋不是她,也会往她身上泼脏水。</p>
江岸又何尝想不到这一点。</p>
宽厚的手掌抚盖在她手背,温温热热的。</p>
他温声而语:“只要是咱们没做过的事,随他们怎么讲,也不可能赖得到我们身上,实在不行我就把媒体全买下来,让那些人通通闭上臭嘴。”</p>
一瞬间的事。</p>
芩书闲眼泪没忍住,跃跃欲试着往外溢。</p>
她转了下脸,眼眶挨着江岸肩膀贴住。</p>
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能把所有都掏出来,只要是他有的。</p>
“不要。”</p>
“好,那咱们就不要。”</p>
芩书闲重重收口气,说:“还有多久到?”</p>
司机很有眼力见,立马回答:“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到。”</p>
车后备箱都是给亲戚准备的一些礼物,不算多贵,是她一片心意。</p>
说是亲戚,潭慈离开那块后,就几乎没了联系。</p>
其实来这一趟,人家能不能接纳她,芩书闲自己心里也是没个底的。</p>
“在想什么呢?”</p>
“我在想他们还认不认得我。”</p>
潭慈带着她离开时,不过几岁。</p>
江岸抵住她晶莹剔透的眸子,声线故意压低放暖的道:“这可不像你,拿出你本来的样子来,大不了人家不认咱,咱就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