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拥挤的人忙的散开,一下空出一片空地,眼镜男绕开倒地的炼体男,走进船舱,一双丹凤眼在眼镜后面闪着精光。
他身后另外四个不同年龄的男女旁若无人地跟着眼镜男,也进了船舱。
倒地那人不得动弹,又没有帮手,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陆续进船舱,等别人都进完了,他才被方师姐解了穴,悻悻地进去。
船缓缓腾空,有的人趴在窗边看着,看这偌大的灵船是怎么起飞的。
等船升到一定的高度,灵核引擎突然加大马力,向外冲出,一阵推背之力让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一阵欢呼。
灵船往西北方向稳定飞行,速度快却平稳度奇高,在船上行走竟感觉如履平地。
船舱有正三层负三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餐厅,三层是客舱。
客厅能容纳三百多人,大小不一的桌子错落有致地摆放着。
船内有焚香,应是花加果香,气若幽兰,香甜沁鼻。
此时大家都聚在一层大厅处热火朝天地聊着天南地北。
三个男青年坐在离舱门不远处的沙发上讨论刚才的闹剧,看上去最年长的程匽君先开口道:“三弟,看到刚刚姜家那招了吗。”
“嗯,他们家的阴阳化脉针,针死也针活,往日姜连山那小子不温不火,今日观之,针法又快又准,那炼体的家伙皮糙肉厚,竟还是能被他点中穴道。”穿着黑色风衣的程季文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回道,“不过,以我们的踏虚凌水步躲避针法,再配合符箓,拿下他们也不难。”
坐旁边穿棕色风衣的程言枫正色道:“你知道他们的阴阳化脉针厉害,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针是可以当暗器甩出去,又准确无误地击中你的穴道?到时候只怕你还没施展出你那半吊子凌水步,就被钉在地上了。姜家乃神农后人,家里再三叮嘱不要招惹上古六家,你就不听是吧?”
程季文皱眉:“二哥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他阴阳针还是太极针,也不过是群医生罢了。再说了,就算我不主动招惹,日后学院排位赛难免对战,你看他们五人来上学,就知对那排位赛已有安排,我们提前想好策略才是制胜的关键。”
“长辈称姜家素日都装得慈眉善目,今天这两人倒是与他们家长辈风格迥异。再观察一番,不能对姜家的刻板印象就觉得他们家好欺负。”大哥程匽君摇摇头,“要真这么好欺负,三百年前的大战,咱们家也不会痛失那么多族人了。”
三弟程季文不服道:“我看他就是个赤脚医生罢了,都筑基了还戴眼镜,难道姜家嗑药淬体,连近视都医不好?再说了,就算不淬体,谁家筑基期还近视?”
二哥程言枫皱眉道:“三弟,我现在怎么发现你思想怎么那么固化呢,咱们程家子弟,主打的是一个思维变通,你都分析他不可能筑基期还近视了,就不能分析他是为了时尚风格而戴的眼镜吗?”
三弟程季文还欲还嘴,有人走过来了。
“程表哥。”两女一男向他们走来,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其中一个活泼的女生走在前面,开朗地打着招呼:“三位表哥,梦春有礼啦。嘻嘻,能跟你们同一届上学真是太好啦,拜托表哥们在学院也要多照顾照顾梦春哦。”
“梦春,你们来了,坐。”程匽君往沙发旁边挪了挪,示意徐家的三人坐在自己旁边以示亲昵,但并未接下她的话茬,“我小姨最近闭关顺利吗,你外婆最喜欢她那个小女儿了,天天念叨。”
“我妈闭关一年了,看样子挺顺利的,最近应该快出来了,可惜没能赶上送我开学。”被唤作梦春的活泼女生边走边笑着说。
“若达哥你来得正好,大哥说我打不过姜家的,你来评评理。”三弟程季文也招呼徐仲达坐在自己旁边。
身体健壮的徐仲达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放心,他们姜家敢对我们两家使阴招,就打到他们三年后再入学。”
程匽君和程言枫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程季文捧道:“还是若达哥有办法,诶,怀达哥这会儿去哪了?”
徐梦春亲昵地坐在程匽君旁边,徐仲达眼高于顶,两人自然没看到程家二人的表情,只被刚坐下侧边沙发的徐惜梅一览无余。
她低下头去用吸管喝手里的饮料,心里想着:“上辈子跟着徐梦春和徐仲达作恶得罪了不少人,这辈子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今天早上,徐惜梅从床上惊醒,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