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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悦和桃笙是同一年生人,生日比桃笙大了几个月,生得端庄周正,白净讨喜。

在张心悦的认知里,两人是同龄人,又都是第一次过来宁园游玩,还都是亲戚带过来的,简直就是天赐的缘分。

沈若锦在前头陪着两位县主坐在那里听了两场戏,转头不见了桃笙,四处寻找之际,发现桃笙正在那里跟张家姑娘聊得甚欢,当即脸色一变。

张心悦的父亲只是一介绸缎商,前几年才搬到京城中来,家中在京城当中没有根基,朝中也无人,她的堂兄因为长相俊朗又中了两榜进士,娶了和瑄公主的女儿,才有了混进宁园的资格,否则张心悦这样的人,是断断不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当中。

此时前头走了几位高门贵女,空出了一张桌子,张心悦便要拉着桃笙过去,却被沈若锦生生截住。

沈若锦站在桃笙跟前,挡住张心悦的视线:“我跟洛妹妹说几句话,张姑娘自便。”

桃笙对着张心悦轻轻点了点头:“沈姑娘有话要跟我说,姐姐且先过去,我稍等会儿就来。”

张心悦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而带她过来宁园的堂嫂被几位公主叫去了前头,此时只身一人总觉得心里有些怕怕的,她轻轻拉了几下桃笙的袖子:“那我先去了,你一会儿可一定要来找我。”

桃笙目送张心悦远去后,对着若锦询问道:“不知沈姑娘找我何事?”

“你大概不认得她。”沈若锦道,“她是张员外的女儿,张家既不是清流人家,也非勋贵之家,你在这种场合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难免失了身份。”

桃笙倒是挺喜欢刚才那个略显社恐但说话实在的小姑娘,两人都曾经有在陕北居住的经历,有一些共同语言,这会儿就混熟之后,越发觉得这小姑娘说起话来叽叽喳喳漫无目的怪可爱的。

这次沈若锦巴巴儿过来提醒,虽然有专程说教秀优越感的嫌疑,但看着不像纯粹为着找麻烦,所以桃笙也就尽量说得委婉一些。

“依着沈姑娘的说法,张家姑娘身份不够,那我如今的身份岂不是更加登不得台面?我们在这里随便聊点感兴趣的事情,也没怎么打扰到旁人,想来是不碍事的,多上这么一个朋友,日后常来常往也是好事。”

沈若锦被桃笙泼了冷水,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

她觉得自己这次当真是好意提醒,出发点是为了家里也为了桃笙自己,结果桃笙就是这般的不知好歹,一点都不领情不说,听这意思日后还要跟这位张姑娘继续交往。

在宫里面的这段时日,惠安郡主对于她的好心建议大多也是这样无视,想到这里,沈若锦只觉得十分委屈,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

桃笙又回去陪张心悦听了两折戏,期间又有几位年轻女郎坐了过来,大家一起吃茶听戏,相谈甚欢。

桃笙也通过这几人了解到京城贵女们的一些相关喜好,日后生意当中可以作为参考,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