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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很多事情不是朋友就可以肆无忌惮没有界线的,刚才那样的事,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绍熠随本就因为胃疼心情暴躁,现在闻繁和他说了这些话,他心口闷得像要爆炸。

他不懂,为什么不行?

明明以前他和闻繁还是可以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的关系,明明闻繁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拒绝过他,明明就没有什么问题。

明明……

绍熠随眼神沉沉的望着他:“你咬我,我不会拒绝。”

闻繁:“我不会咬你。”

绍熠随更烦躁了:“为什么?我可以让你咬。”

闻繁从沙发上离开,站起身:“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别胡闹了,我煮了粥再陪你。”

绍熠随还想拉他,闻繁先一步叫他名字:“绍熠随。”

他燥燥的把手拿了回去。

闻繁绕过泳池朝室内走。

而绍熠随靠在沙发上,浑身暴躁的气息,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写着生气两个字,后面还带小括号批着:必须闻繁来好好哄一顿才能好。

闻繁头都没回。

进了酒店客厅以后他发现明纪扬根本没去看什么银鲨,而是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看他进来抬了抬手里的游戏柄。

“回来了?一起吗?”

闻繁这才意识到,顶层的这间总统套房,可能不是绍熠随包的,而是明纪扬。

他在地毯上瞥见一件乱扔的衣服。

他之前就说过绍熠随这个人少爷毛病很多,其中就有洁癖,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还有恶化的趋势,如果这是绍熠随的房间,明纪扬乱扔衣服,早就被绍熠随丢去喂银鲨了。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借一下你这的厨房,煮点粥。”

明纪扬好奇的挑眉:“你会做饭?”

闻繁:“会一点,结婚之前我一直都是独居的。”

明纪扬:“还以为以你和他的关系肯定工作了也会住在一起。”

闻繁没回答这个问题:“我先去厨房了。”

明纪扬扔下游戏手柄,看着他的背影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也跟着他悠哒进了厨房。

闻繁挽起了衬衫袖子,正在认真的淘米。

明纪扬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

“其实我还挺吃惊你能记得我的。”

闻繁:“有什么好吃惊的,认识你的时候我年纪也不小了,记事的。”

“记得我被绍熠随摁在地上打?”明纪扬啧了声:“没见过那么混的人,我这辈子第一次挨打就是在他手里,也是唯一一次。”

闻繁笑了声:“他确实混。”

明纪扬和闻繁默不作声笑了会。

他突然问道:“你和他结婚是为了帮他?”

看闻繁迟疑,他补充道:“他那点状况我大部分都知道,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闻繁:“差不多吧。”

“那你可真够义气,这种事情都帮他,不怕自己陷进去?”

闻繁一顿:“不会的。”

明纪扬笑得挺开心,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闻繁定好高压锅的时间后,又洗了洗手。

明纪扬:“你知道我看出来了。”

闻繁抬眼:“什么?”

明纪扬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

“感觉,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们这种人之间都有感觉,一眼就看得出来谁是谁不是。”

闻繁垂下眸,认真的洗手。

“别不说话呀,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闻繁低声道:“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那我问你,他知道吗?”

闻繁:“不知道。”

“你喜欢他?”

闻繁:“不喜欢。”

明纪扬:“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喜欢他,那我呢?我也单身,我猜你和绍熠随的婚姻应该是有期限的吧,半年?一年?两年?”

“不管是多久,你总还要回到我们的团体中,绍熠随谈同色变,估计也不能理解你,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

男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泛着温暖的金属光泽,他眯着眼笑,很理解他的模样。

闻繁莫名也想笑,甩甩手上的水拿毛巾去擦。

“我不用他替我操心感情问题,自然也不用你操心。”

“我和他不一样。”

这话挺稀奇。

闻繁走到门口,被明纪扬高大的身形挡住了。

他无奈的笑了声:“没长大的孩子才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你还是孩子?”

青年突然离得很近,漂亮的眉眼一瞬间跳进他的眼底,明纪扬的视线没控制住,落在了他饱满红润的嘴唇上。

像是某种熟透了的酸甜多汁的果实,没有被人耕耘过,依然漂亮到缱绻。

咬一口似乎就能沁出甜水。

明纪扬:“我当然和他不一样。”

“他不会喜欢你,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