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安好心的继子带坏。
还有她两个未及笄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闺女,真以为她不知道范纯打量她们的目光有多瘆人吗?
系统空间里,老侯爷江中诚沉默许久。
原本他儿子被范纯和青松一起联手坑掉了侯府,神仙下凡后还没到一个月,就解决掉这两毒瘤,看得他特别解气。
“害,这对我家的宿主而言,这都是小事啦。”系统吹嘘道,“宿主本来就是抠门精,受了你儿子一魂一魄的影响,变得更抠门了,从他口袋里掏钱那是找死!不说这个了,要看你儿子的魂魄吗?”
老侯爷去看了,颇为欣慰。
他花功德买的小黑屋的效果不错,亲生儿子的灵魂丢进去时还是黑麻麻的,现在都转变成灰色了。
系统终于感受到人类说的“父爱如山”。
说实话,老侯爷儿子这种人最好的下场是魂飞魄散,也就亲生父亲舍得花功德给他洗干净灵魂,让他得以转世投胎。
用过午膳,大理寺来了人,告知赌馆的处理情况。
果不其然,杨清泉的母亲——荣平长公主出手了。
荣平长公子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赌馆这种危险的地方竟然发生斗殴,万一伤着她儿子怎么办?
单看杨世子身边安排那么多护卫,就知道荣平长公主有多紧张自己儿子,赌馆里发生斗殴之事,这是在她神经上蹦迪呢。
当然,荣平长公主对罪魁祸首的江小侯爷也没好感,要不是江小侯爷,赌馆会打起来吗?
她甚至觉得,是不是江小侯爷认出他儿子的身份,特意攀上来的。
杨世子可不管,他活了十七个年头,就觉得和江小侯爷一见如故,两人特别有共同语言,将小侯爷引为知己。
他振振有词地说服他娘:“娘不是说,不要以貌取人么?你只听流言就觉得他这个人不好,连皇帝舅舅说人云亦云不好,我觉得他不是纨绔,也不是会算计人的,我会证明给娘看的。”
荣平长公主略有些迟疑,转头招阿猛过来问话,那江小侯爷是不是有啥不妥。
阿猛看人还是有几分能耐的,但他表示,看不懂江小侯爷。
“不好说。”
阿猛的话让荣平长公主觉得有点
意思。
阿猛说:“总之绝对不是纨绔,那小侯爷做事手段老练,但又不像心机深沉的人。”
看着十分矛盾。
阿猛看得清楚,江小侯爷其实不需要利用小主子也能将赌馆的事处理好,一般赌客哪好意思报官?偏偏江小侯爷理直气壮,知道自己有人证,直接一头莽了过去,大理寺也乐于接受这种一看就有好处的案子。
杨世子小声嘀咕:“子宽哪有什么心机?他可坦率了。”
荣平长公主当作没听到,示意阿猛继续说。
“赌客告赌场,一般很难赢,但……”阿猛含蓄地指了指天。
当今皇帝对赌场也不满,觉得赌场做事太绝,大理寺卿最会揣摩圣意,加之这事也符合他的脾气,是以这次的事,江小侯爷基本稳赢。
荣平长公主不解,喃喃地道:“看来这江小侯爷对朝廷风向确实挺敏锐的,行事老辣,可为何会传出那些可笑的谣言?像什么摸个手一百两之类的。他以前一直被传出纨绔的名声,也没见他做什么坏事,名声的重要性谁不知道……他就任由别人说?”
阿猛回复道:“小的去查了,谣言是从江小侯爷的同窗好友范纯嘴里传出来的。”
范纯家贫,在书院里连点好点的纸都买不起,攀上江小侯爷后,他就不穷了,从衣服到笔墨,吃穿用度,江小侯爷几乎全包揽。
范纯对小侯爷的感激方式,就是和赌馆勾结,让小侯爷染上赌瘾,可惜他没想到这是位赌神在世,反而坑了自己。
荣平长公主美艳的脸庞露出厌恶之色,“又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难不成江小侯爷就任人抹黑自己的名声,一直没发现?”
阿猛道:“这次去赌场,范纯被牵扯进去,听说手脚都断了。”
杨世子能看出来的事,阿猛自然看得更深些,他语气中带着赞赏:“江小侯爷很爽快,他也不和范纯做无意的争吵,直接断了他的未来。”
这手脚都断了,日后想谋生都难。
阿猛不会觉得江小侯爷出手狠辣,对白眼狼就应该如此!况且,江小侯爷并未亲自出手,都是看得见的阳谋,他范纯但凡有所犹豫,都不会落得这下场。
听完这些,荣平长公子顿时转换想法。
她儿子就是过得太顺畅,身份又高,她生怕傻儿子被人算计,一直严防死守。可权贵的圈子非常大,她这当娘的不可能看顾他一辈子,若傻儿子身边有个心机深的朋友也是好事,当然前提是这个朋友对她儿子没有坏心思才行。
杨世子可不管这些,见他娘对小侯爷没意见,就欢欢喜喜地拿钱出来和他娘娘分了。
看样子,他以后可以和子宽多来往了,他还想学小侯爷那一手赌技呢。
荣平长公主笑眯眯地拿起儿子给的孝敬。
虽然她心里时时担忧,但其实儿子要和谁来往她其实是没意见的,反正她给儿子身边放了那么多人,儿子也不是真的傻白甜,不怕被人算计。
这边所有人都皆
大欢喜,只有赌馆是唯一的受害者。
赌馆的掌柜都快疯了,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到荣平长公主的头上?
谁不知道杨世子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若是得罪皇子,皇帝都不一定会出手,若是得罪他的外甥,绝对让人好看。
江老侯爷是死了,虽然人走茶凉,但人脉还是有的,不说别的,若是江老太太不要脸,穿上诰命服到宫里去告状,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不然他们大可去侯府明抢,哪需要耍手段,谋人家的家财?
本来得罪江小侯爷,赌馆是不怕的,谁都知道江小侯爷是个纨绔,脑子还不聪明,好算计,但看起来再好算计,也只能暗着算、不能明着算,不然范纯凭什么能拿回扣?
被押到大理寺挨打的掌柜真是越想越气。
江小侯爷纨绔的名声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是范纯!
江小侯爷不聪明好算计又是谁说的?还是范纯!
是谁带江小侯爷到赌馆的?依然是范纯!
又是谁说江小侯爷不擅赌博,肯定能染上赌瘾,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夺走侯府的家产的?仍是范纯!
被打了几十棍、赌馆还被封半个月的掌柜被丢到牢里。
他气得不行,忍着疼,大喊道:“来人啊,我还有话说!”
总之他不好过,范纯也休想好过!
杨清泉走在宫里,一路上遇到的太监宫人纷纷低头行礼,十分恭敬。
“皇帝舅舅!”
今天的杨世子没有易容,恢复自己容貌的少年的脸尤其白净可爱,脸上的一对小酒窝显得他多了几分稚气,笑容在阳光下分外灿烂,中年的皇帝陛下脸上的神情不由得舒缓下来。
先前去赌馆时,杨世子为了不引来麻烦,让阿猛帮忙稍微易个容,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思源,你又去胡闹了?”皇帝看似责怪,实则关切,“今儿早朝,胡御史上告,说你砸了人家的场子,让人家半个月做不了生意。”
“谁胡闹了?”杨清泉不服气,他直接掏出一堆银票,“皇帝舅舅,我这是去行侠仗义呢!那些赌场伤天害理之事还做得还少么?出老千就算了,居然还不认账!”
他满脸愤愤:“居然还有脸去告状!我输钱的时候他咋不告,我赢钱了就告状,我看这是心疼赌资呢。”
毕竟他和小侯爷可是将赌场所有银票都搜刮光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放桌子上的一叠银票,“你这是贿赂朕?让朕将这事给你抹下去?”
不用外甥说,他也会出手,但给这孩子一个教训还是要的。
这孩子是个傻大胆,也不想想去赌馆的都是什么人,赌疯了时可是要上刀子,万一出事怎么办?
杨世子不满,“说得我是祸害似的,明明是赌场的错!皇帝舅舅,我可是正义的一方。”他喝了一大口茶,将那叠银票推过去,丝毫没有形象地摊在一旁的椅子上,“江南不是有几个县洪涝么?这些不义
之财就捐给灾民了,就当给赌场积点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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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子说着,将银票塞给旁边的总管太监李得胜,“不义之财我不敢乱花,花起来也不得劲,捐了捐了。”
皇帝眉眼柔和,没再拒绝,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将发难的胡御史喷回去。
居然敢弹劾思源,说他是纨绔子弟?
放屁,有这么忧国忧民的纨绔子弟么?真以为他不知道那赌馆背后的人是谁呢,也不知那逆子给了胡御史多少好处。
这就是皇帝更疼外甥胜过自己儿子的原因,那些儿子只会盯着他屁股下的位子,想方设法让他下去,给他们腾位置,外甥却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将他的健康开怀放在首位。
高处不胜寒啊,一个关心他、给他骨肉亲情的外甥,他怎能不疼?
交完银子,杨清泉神采飞扬地说起江小侯爷。
“定远侯江中诚的儿子?”
皇帝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实在是江中诚这儿子在皇城就是个透明人,他是听了一耳朵,据说江中诚的这儿子是个没什么能耐的纨绔,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赌神?
皇帝虽然不好赌,不过在后宫时,偶尔也会和妃子们来两把,消磨时间,赌性并不大。
当即他起了些许兴趣,当然这兴趣也不大,皇帝向来节制,知道国家的治理之难,赌神还不如会种田的老农对国家贡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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