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2)

(),

“贝尔摩德,贝姐。”温温软软的声音,你很难想象有着这样声音的人到底做过什么样的事。

贝尔摩德有着一张艳丽至极的面庞,只要她想,走哪里都可以是人群焦点,即便现在穿着素色的黑衣,那布料也把身体曲线勾勒得漂漂亮亮,简洁不失风情。

她从来都是带着笑的,此刻却紧紧得绷着脸色,像是紧张、又像是害怕。

“你在害怕我吗?”那人过来拉她的手,接触时两边的手都很冷,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可是为什么要害怕我呢?”

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贝尔摩德几乎用尽了力才让自己不要发抖。

——没有办法把他当作一个人看待。

——这就是天生的疯子、怪物啊。

柔软的发丝有些长了,贝尔摩德时常给自己换造型,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发型三天两头改,发质却依旧光滑亮丽。青年的表情甚至是有些懵懂的,在阴暗的房间里拎起一缕发丝,很疑惑这漂亮玩意为什么会戳得人发痒。

“贝姐,你想杀了我吗?”他凝视着那缕发丝几分钟后,忽然问。

“——您说笑了。”

贝尔摩德终于避开那人的靠近,退至一边。

她的远离明显让青年不满了一瞬,透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焦躁。

“好吧——”失落的脸色,语调却是轻快到扬起,“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想杀了我、获得组织的权力呢。毕竟我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废物能杀了那老东西,他们又凭什么杀不掉我呢?”

贝尔摩德什么都没说。

“琴酒去横滨了?”

“是。”

“贝姐。”这样软乎乎如棉花糖的声音出现在此时真的相当不合适,话语的内容也与声音反差极大,“帮我杀了那些人吧。”

他撑着一侧的脸颊:“我知道你能做到。”

能做到,确实是能做到。

可做到之后,她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她不会得到任何帮助的。贝尔摩德明白这个任务就是为了敲打她、以及干脆顺手毁灭那些人的小心思。但她也只能应下:“我明白了。”

青年终于露出细微的笑,伸开双臂:“可以抱一下吗?”

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即使不情愿、害怕、恐惧,也要装作顺从的羔羊,低下头去。恶魔再次发疯的结果是所有人承担不起的。

贝尔摩德于是第无数次地想:

要是她足够大胆,在此时将刀子捅过去就好了。

一切就能结束了。

……

“志保,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Boss呢?”

宫野志保切水果的手指一顿,险些一刀割进自己的肉。她面色古怪,第一时间左看右看,仿佛在这里说话能被恶魔偷听到一样。

“别提。”她小声地说,“为了你好,别提那位的事。”

“G又听不见。他今天不在这里,房间里也绝对没有监控。”

“可是我听得见。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别人?”

“你会吗?”

“不会。”

但宫野志保还是既惊又怒,她插起一块甜瓜塞进西宫月昳的嘴,把这叽叽喳喳无法无天的洞口堵住。

“甜度好高,”西宫月昳一边吞下甜美的汁水,一边不死心地问,“我还是很想知道……”

“闭嘴。”

“呜。”

宫野志保的父母是被组织控制、因组织而死的,她的姐姐长大之后也被迫成为了组织的外围成员,而她自己更是因为过分天才的大脑,从小在监管下长大,宛如一只价格昂贵的金丝雀,永远被养在笼子里,观赏者要她唱歌就必须唱歌。

他们一家都逃不开这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