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太饿了,蹙着细眉企图爬起来,她刚一动?,就‘嘶’的?一声跌回原处。
裴应霄还闭着眼?没醒来,手掌颇为自觉,先一步抚上她纤薄的?脊背,轻轻拍着:“不疼了……”
他缓缓睁开眼?,带着初醒的?一瞬间迷蒙,很?快就醒过神来,“小晚瑜,你感觉如?何?”
裴应霄向来睡觉警觉,但是昨晚他深沉入眠,这?会儿揽着人,心里软成一团。
曲凝兮仿佛在看一个骗子,带着微微沙哑的?鼻音道:“我?、我?不好……”
“抱歉,是孤一时?得意忘形了……”
裴应霄昨晚在原有的?经验上,给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她没有受伤,如?云似水,接纳了他。
可是后来……他实在是压抑不住了,再憋着收敛着,就要被逼疯了。
娇嫩的?花瓣历经一宿的?风水雨打,可怜兮兮合拢不上,任谁见了都会不忍。
裴应霄亲自善后,不假他人之手,检查过并无外伤,只是红ii肿不堪,也给抹了膏药。
但此时?的?曲凝兮没能好到哪去。
她的?根骨酸软无力,且隐隐作痛,全然是被长时?间的?撞击所制,哪怕没有外伤,却仿佛得了内伤。
裴应霄摇铃,让侍女捧水入屋梳洗。
这?清早的?活计,基本落在艾兰和春雀二人身上,因为她们是过来人,有经验。
裴应霄倒是想事必躬亲,替曲凝兮动?手,但是被她婉拒了。
“殿下如?此,不合规矩。”
她微鼓着脸颊,似乎对他有点意见。
“……”
裴应霄自觉理亏,不想把人惹恼了,见好就收,暂时?出去外间等候,给她一些空间冷静一下。
屋里,曲凝兮在艾兰和春雀的?帮助下着装整齐。
春雀对她这?满身斑驳痕迹是半点不意外,微红着脸道:“太子妃若是受不住,需得告诉殿下,可别一味的?强撑。”
艾兰更为年长,太清楚不过了:“只怕是殿下……上头了忍不住。”
这?么一身细皮嫩肉,白生?生?的?,谁见了不想啃一口?。
处处被嘬出红痕,有的?还带上浅浅牙印。
简直是想把人给活生?生?吃了的?架势。
太子殿下看上去温文尔雅,谁知暗藏着狼性的?一面,生?猛得很?。
曲凝兮腰间酸麻,终于顺利圆房,对于一个新妇而言,好歹心里踏实了。
裴应霄让她不许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任务,说来轻巧,女子孤身嫁入男方家里,就要努力把自己融入其中,尽量成为一家人。
毫无疑问,大部分人通过圆房和血脉子嗣达成此项,她们哪有其他选择?
嘴上说亲如?一家就是一家了么?
曲凝兮这?会儿生?出了疑惑,抿唇问道:“旁的?夫妻也是如?此么?”
那每日早起,晨昏定省,她们是怎么办到的??
夜间被弄趴下起不来,晨间还得去服侍婆婆,请安奉茶。
大户人家的?媳妇都难免要被立规矩,早起过去殷勤尽孝,大多如?此。
她们是如?何做到的??
曲凝兮此刻,已经暗自庆幸身在东宫了,裴应霄的?生?母不在,不需要她每天早早出现?。
况且就算皇后在,皇宫这?么大,东宫距离后宫也远,每日早起去侍奉不现?实。
艾兰细细挑选一些轻巧的?腰间配饰,给她挂上,一边道:“许是太子殿下初尝鲜,就贪了些。”
旁边的?春雀欲言又止,她和丈夫成亲也才两三年,一开始夫君确实是贪,但似乎没有太子妃这?么严重。
方才替她更衣,瞥见不少斑驳,雪团胀大了一圈,那小衣差点都裹不上了……
听说这?些事情,也有天赋异禀一说,那些男子甚至暗中攀比以此为傲……春雀怀疑太子妃碰到难缠的?那一类了。
若真如?此,少不得要多遭罪些……
不过她不好把市井一些粗话传达给主子,只好埋头装作不知。
曲凝兮出去用饭时?,裴应霄已经坐在位置等候多时?。
他手执茶杯,闲看庭间落花,没有半点不耐。
听见动?静才侧目看来,一眼?发现?她略显僵硬的?步伐。
“孤抱着你走,会让你感觉不适么?”他问。
曲凝兮愣了愣,一点头:“当然,殿下不在乎旁人言论,可我?不得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