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陪着笑脸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姓王的欺人太甚,派人杀我不说,还挑拨离间,说您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属下这暴脾气,怎能容忍这狗贼信口雌黄,一个没忍住,就成这样了。”
周玉成叹口气:“你啊,这脾气,可得收一收。”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一定改。”
“改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怎么办?杨金堂不敢把我怎样,但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他有一万种办法杀你,我又不能时刻护着你。”
“这……”
徐太平故作为难。
可为难中又露出些许轻松甚至不屑的神色。
就是那种完没把杨金堂放在眼里的感觉。
一看就有靠山。
两层表情。
一层含义。
演得很逼真。
然后才道:“大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上进,不冒险怎么行?”
周玉成摇头:“死了,再拼命又有何用?”
徐太平眨眨眼,故作恍然大悟状,连忙躬身行礼:“大人,求您庇佑,属下愿以命相报。”
说到这里。
眨眨眼。
补充道:“大人,现在就是个机会,杨金堂那般重视王勇,必然要想办法救王勇出去,届时,属下唱白脸,大人唱红脸,狠狠敲杨金堂一笔,嘿嘿嘿,当然,归大人您。”
周玉成笑了。
“你年龄不大,手挺黑的。”
“嘿嘿,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那你可就彻底得罪王勇和杨金堂了,再放王勇出去,你会很麻烦。”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只要爬得够快够高,麻烦便追不上属下。”
“哈哈哈哈哈哈……”
周玉成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拍拍徐太平的肩膀,转身就走。
县衙内。
杨金堂阴沉着脸,盯住周玉成:“周大人,你什么意思?”
周玉成同样阴沉着脸:“杨大人,你派人暗杀徐太平,却又做事不周,不但让徐太平活下来,还让徐太平反杀你的杀手,把他彻底激怒,才导致这一切。”
杨金堂闷哼一声:“说到这个,周大人更得给杨某一个交代,你口口声声说那徐太平只是初入武道的武生,战斗力很弱,结果呢?”
杨金堂语调瞬间拉高:“结果,他这个战力很弱的武生,杀了我一个接近三流的武夫手下!”
周玉成皱眉:“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就是刚入道的武夫,天赋很差,只练过几手不入流的飞虎十八式,我和徐师爷亲手检查,绝不会错。”
“那周大人倒是说说,刚入道的武生,拿什么反杀顶尖武夫?”
“不知道,”周玉成摇摇头:“有太多种可能,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要不要你表弟的命?”
“要!”
“那你准备大出血吧。”
“什么意思?”
周玉成淡淡道:“徐太平这个捕头,有小聪明,但一无靠山,二无眼界,颇为贪婪,只要你承诺不算后账再送上足够多的好处,他肯定放人,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杨金堂勃然大怒:“周玉成,你当杨某是傻子?区区捕头,如何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周玉成淡淡道:“以前是,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他在我的计划里,非常重要。”
“你……”
周玉成摆摆手:“杨大人,回去吧,动作快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徐太平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杨金堂怒视周玉成。
良久。
闷哼一声,转身就走。
待杨金堂离开。
周玉成看向徐青:“这个徐太平,果然不一般,那个儒道高手竟然一直贴身保护。”
徐青小心问:“东家,当真?”
“嗯,我训斥他时,还有杨金堂要杀他时,他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他看似惊慌,实则淡定,明显知道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徐太平,藏得还真深,”徐青小心问:“会不会影响东家的计划?”
周玉成摇头:“不会,我的计划中,针对徐太平的那部分是阳谋,只要徐太平还想往上爬,就一定会中计,计划开启,便是徐太平背后的高手,都不一定能活下来,更别说徐太平。”
徐青松了口气:“东家棋艺高超,简阳城内内外外的人都是东家棋盘上的棋子,一言一行均在东家掌控之中,妙极。”
周玉成矜持点头:“不过,这个徐太平确实有脱离掌控的风险,盯住他。”
“是,大人,提前安插的两枚暗子,已经以不同身份通过招募审核,等徐太平面试,便可成为捕快,可以近距离观察徐太平的一举一动。”
“这个徐太平,还真能折腾,竟然想出面试这招,确实机灵。”
巳时四刻。
杨金堂带着一个大木头箱子进入捕快班。
找到徐太平。
挥挥手。
赶其他人离开。
拍拍箱子,直接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满满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