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对比了一番,发现两方脉络相合正是自己的脉络,比正常人多了四经四脉。
收起疑惑,成运闭眼,等到眼睛温热,望向山下密林,顿时药草何处猛兽何藏已然默记于心。
避开凶兽采了些成熟药草和野菜野果,又钻进一处山谷捧了两束紫花出来。
村口张屠夫家大门探出一颗小脑袋,张灵儿看见成运,连忙回头:
“爹!隐风的哥哥又来了!快把窖里柜上放着的野猪腿藏起来,还有条绊脚绳应该摔不到成运哥哥吧?”
张屠夫苦着脸,摆好送给村里人的肉,痛惜看着被收买的闺女,挥着硕大手掌赶开闻肉味来的苍蝇,可惜更大的是挥也挥不走。
成运听到张灵儿的告诫,满意从背篓里拿出一朵紫花顺着缠书的棉绳插进去,花瓣层层叠起,环绕粉色花蕊散发清香。
擦几下手,看着张灵儿的小脑袋,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推开门。
顺着窗口看见正在大力挥手赶苍蝇的张屠夫,成运也向黑脸的张屠夫挥了挥手。
看门的大黑狗被成运一脚虚踹开,嘴里已经叼着山里捡来的的兽骨,口水满地。
张屠夫余光看见紫花,挥手下意识将苍蝇击为齑粉。
张屠夫名莽,如今已经佝偻着身形的老村长是张屠夫的二叔。
打听到二叔在这里定居,正寻落脚处的张屠夫投奔而来,见到局促慌乱的二婶坐立不安。
张屠夫看着眉眼间与往日仅剩一丝神韵的李云仪,讨了两碗酒水,恭敬给老二位敬酒,认真磕头,喊了声二叔二婶。
在二叔的大笑和二婶的哭声中,决定带着自己妻子来百文村定居,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瞅着闺女眯眼抽鼻使劲嗅花咧嘴笑,张屠夫心情大好。
花名紫旋,是对启智孩童十分上品的药草,尤以采摘不久的一抹清香最是有益。
但这种花对周边灵力土壤肥力要求颇高且难以繁育,张屠夫也不知成运如何每七日为灵儿和隐风寻得。
依旧对林老魔不放心的张屠夫对成运印象不错,每七日十两银子的紫旋花仅换一根猪腿,品性不差。
切好肉,张屠夫看见成运抱着一个硕大的猪头,除了背篓里的野猪腿,还有一包昨晚刚炼好的猪油。
还得再看看这孩子的品性啊。
成运离去前对在门口等着的张灵儿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张灵儿骄傲昂首,拍了拍大黑狗的头,给成运让开门,摆出可惜的神情对着父亲叹口气,闻着清香向小学塾跑去。
看着上学去的闺女和对着成运象征性叫两声的大黑,也就媳妇向着自己了,张屠夫嘿嘿笑着洗手奔房里去了。
成运将猪头送去酒馆找胖厨子换了几餐饭,把肉送于各户,再背着猪腿来到林老的医馆。
林老依旧睡着,成运轻手轻脚处理好各式药草,切下一部分猪腿放在林老灶头,恭敬作揖后轻声离去。
帐幕后林老翻了个身,炉里的药香好像更浓郁几分。
来到糖摊拿出一部分猪腿,和刘婶儿换了两块天上女子剑仙的糖人,又趁着刘婶儿放肉的功夫扣块焦糖。
离村长家还有点距离,成运就扯着嗓子喊那首打油诗。
李奶奶先村长一步,拿着一根黢黑木棍抽了成运数十棍。
还算敏捷的成运依旧挨到抽打,吃痛抱着瓦罐躲在老张头身后。
成运忍痛接上老村长盛的饭,从背篓里拿出剩下的猪腿。
“李奶奶您做好了我来拿一半!”说罢便夺门而出。
盯着成运跑过的地方看了会,李奶奶嘴不饶人拿猪腿回屋。
村长眯眼笑,看见老伴从厨房提篮子去买香料,忙跟上老伴以防讲价又和人吵架伤了和气。
回家做好饭等弟弟的成运想到隐风和自己渐长的饭量,有些发愁。
今年自己十二岁,弟弟九岁了。
吃过饭,隐风爬上床拿起紫旋花使劲嗅着,听见洗碗勺的成运问道:
“酸书生还是叫你打扫私塾吗?不能让我去?”
隐风咽下果子,舔干净手指:
“哥你可不能再那般喊先生了,先生见着我力气大了些,让我帮着搬书本凳子什么的,不累。”
说罢卷起袖子漏出胳膊,冲成运比划,又学糖人剑仙比姿势,在成运装作惊诧畏惧的眼神下满意睡去。
给隐风盖上被,看比同龄人更细些的胳膊,成运拉上袖子。
李教头每日都带着村里青壮去山里打猎,除过一般野兽,还有接近妖兽的凶兽一类。
甚至个头比同类大上许多的妖兽也偶有猎得。
成运想起林老书中曾言有些妖兽的血骨是极为上品的材料。
至于如何寻得法子跟着李教头进山打猎,酸书生应该会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