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祁郡主竟然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
“听说了,这事盛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陛下还封了她女儿为西昌郡主,今日在家中办宴席呢!”
陆昀听着一早来香林寺拜佛的香客所言,连走到了他们跟前问道:“你们说什么?祁郡主她有了一个孩子?”
他在山上吃着绿叶粥,而祁语宁竟给他编了一顶绿帽子?
香客道:“小师傅,你们出家人也喜欢听人是非啊?”
陆昀摸了摸自个儿光头道:“祁语宁怎么可能有三岁女儿呢!”
三岁?那就是四年前怀上的孩子,也就是祁语宁十四岁那会儿,可是陆昀在祁语宁十四岁那会儿遇到过几次祁语宁。
祁语宁怎么会有身孕?
想想,应该是她被自己退婚觉得颜面有失,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孩子来,故意给他戴绿帽呢!
或许,还是一个陷阱,是祁语宁骗他下山还俗的手段,等他还俗下山之后,祁语宁就逼着他成亲。
陆昀越想,越觉得是祁语宁的计谋。
陆昀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小沙弥不解道:“师弟,你叹什么气呢?你已经是出家人了,出家人不该有烦恼的。”
陆昀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道:“长得太俊朗了也不好,祁语宁竟然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骗我下山还俗成亲,唉,看来都怪我娘将我生的实在是好看。”
……
祁王府之中。
陆泽见着平柔公主与灵灵玩得开心,正要去一趟东宫时,就见祁宇安身边的小厮前来:
“陆世子,我们王爷找您前去连比武台一叙。”
陆泽随着小厮去了比武台,就见着祁宇安赤膊在台上练刀。
祁宇安在练武台上对着陆泽道:“陆世子,我们祖上也都是并肩作战过的,你上来,咱两比试一番!”
陆泽道:“祁王兄在军营多年,陆某就不在祁王兄跟前献丑了。”
祁宇安嗤笑道:“当年陆老国公威风凛凛,可惜啊可惜,陆家已无男儿了,陆国公一心做惧妻的驸马,连兵权都拱手相让给秦姓,你们这一辈的陆家男儿更是一个比一个没有担当……”
未等祁宇安说完,陆泽就一跃而上了比武台,“那就请祁王兄指教了。”
祁宇安见着陆泽上来,就扔掉了手中的刀,手握拳头,朝着陆泽的侧脸狠狠打去。
陆泽侧身避开,耳鬓的碎发因着拳风而轻动,难以想象,要是刚才那个拳头打在他脸上会有多疼。
祁宇安的拳风凌厉,陆泽只敢躲,几个回合下来祁宇安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只见拳脚攻击越发猛烈。
“哥哥!”
祁语宁赶来时,就见到祁宇安对着陆泽拳脚相向,丝毫不留情。
祁宇安十岁就去了边关军营,陆泽虽是将门之后,可因是公主之子的原因,陆家的兵权早就名存实亡,陆泽从未进过军队,怎会是军营里历练十年的小祁王的对手呢?
陆泽听到一声哥哥,分心看向从外而来的祁语宁。
祁宇安一拳切切实实打在了陆泽的侧脸上,陆泽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直直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祁语宁见状连连上台,护在了陆泽跟前道:“哥!”
祁宇安道:“妹妹,他如此负你,让你十四岁就怀有身孕,如今又要另娶她人,如此没有担当的男儿,打死都是活该!你还要护着他吗?”
祁语宁道:“哥,当年的事情,我与陆世子是两情相悦,后来分开也是谁都没有负谁的,你怎么就动手打人了呢?”
祁宇安见着祁语宁如此维护,气得甩手跳下了练武台,气恼离去。
祁语宁上前望着陆泽霎时间红肿的脸庞,吩咐道:“立春,你去取药膏来给陆世子上药。”
立春没一会儿就拿着药膏而来,正要在陆泽脸上上药时,就听到半边脸肿着的陆世子开口道:“祁郡主,有劳你帮我涂药了。”
祁语宁皱眉道:“有丫鬟在,为何要本郡主亲自给你上药?”
陆泽看着祁语宁,“我不喜旁人的触碰。”
祁语宁道:“我也是旁人。”
“但你一年之后就不是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