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轩一边腹诽一边在低空盘旋,最终降落到一个最为富丽堂皇而又灯火斑斓、人生喧嚣的大殿上,悄悄揭开脚下的琉璃瓦,察看里头的情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娇小、曲线分明的青春女子在一只约有一拃长的蜻蜓上翩翩起舞。那蜻蜓距离地面一丈左右,尽管身形比一般的蜻蜓大了不少,按说也没有托住在它身上跳舞的女子的力气,更何况女子的舞姿变化多端,踩踏的力气应该不小,若是寻常的蜻蜓,恐怕早就被跳舞的女子踩死了。
章轩由此揣测,那只蜻蜓能够托着女子跳舞,要么是它并非寻常的蜻蜓、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要么是那个跳舞的女子过于轻盈、并非肉身凡胎,二者必居其一,甚至两者兼具。
他看到,那个女子的身形本自十分曼妙,舞动起来之后姿态越发曼妙,举手投足之际处处透着柔婉,柔婉之中又带着一些刚劲,从中释放出十足的氤氲。
女子一边跳舞,一边启动樱唇,燕语莺声地吟唱道:
世人无计留春住,春乍来,倏又去,徒增唏嘘无数。
世人何须留春驻,春便在,奴家心窝深处。
心动时分,想起咱家傻冤家,樱唇不由轻努。
冤家情长,陪伴奴家沾雨露,莫管它朝朝暮暮。
鸳鸯枕上,莺声细语,便是春意浓馥。
女子唱罢,单腿支撑,身体做个平面旋转,接着将身形直竖起来,将另外一条腿上翘,上下两条腿形成一条竖直的直线,随后做几个翻滚,从蜻蜓身上跳下来。
一曲跳罢,赢得满堂喝彩。
说是满堂喝彩,其实喝彩的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并排坐在旁边的软椅上,中间那个老者头戴通天冠、身穿绣着貔貅的紫色衣袍,显然是巴丹国国君仓锁。仓锁左侧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中年人,右侧则是一个长颈猴腮的家伙。
那长颈猴腮的家伙开口说道:“陛下,您看飞燕此次的表演怎样”
仓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跳舞的女子,满脸堆笑地说道:“哈哈,飞燕的舞姿越来越美妙了,简直是美不胜收。清鹤国师,你这调教的本事越来越高妙了呀!”
清鹤闻听这话,咧着嘴笑笑,说道:“陛下,您这话誉扬得太过,我岂敢独擅其功若非陛下有慧眼欣赏之能,我又焉能为了满足您那越来越高的欣赏品位而屡屡加以改进”
“哈哈,如此说来,这是咱们二人共同的功劳喽”仓锁笑道。
“嗯,共同的功劳不假!”清鹤点头回应道,“即如蛮虎国师所创制、调教出来的那竹竿上的技能,你也是你们二人共同的功劳。”
仓锁含笑看向身边的蛮虎,说道:“蛮虎国师,你对清鹤国师的说法如何看呢”
“清鹤国师所言已然得到您的肯定,自然不差!”蛮虎开口回应道,“既然清鹤国师提到了我那蹩脚的技能,那我就再次表演一番,在二位面前献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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