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很空,空得看不到我连接目标的途径和方法。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城市的车流,像是流动的繁星,密密麻麻地在长河中穿流。
我该如何展开下一步、又该如何从这僵局中脱身?
心里无头绪。
何欢,好难啊!
我该怎么做?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却听到自己内心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快到家的时候,谢冬青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们机会蛮大嘛,今天的答辩会你们很成功。”
我苦声一笑:“别提了,现在恐怕连竞标资格都没了。”
“怎么回事?”
“胡永强今晚上约了溪月,他以为他屡试不爽的方式还能奏效,没想到在溪月这里吃亏了……人家直接说,准备拿掉我们的竞标资格。”
谢冬青听了也是一阵好笑:“这胡永强还真是什么功课都不做啊!这个溪月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做派一直是国外的方式,他肯定不吃他这一套啊!”
“所以没办法,搞砸了。”
谢冬青又安慰着说道:“没事,我觉得一切还不一定,按溪月的做派,她大概率会拿掉你们,但你可以再争取一下,我觉得用方案来说话是最有力的。”
我苦笑道:“我说冬青,咱们现在算是对手,你这么给对手出谋划策,好吗?”
“工作上我们是对手,现在没有工作,就不要混为一谈……再说了,我也想在这个项目上跟你真正较量一下。”
有了谢冬青这番话,我忽然重拾信心,对他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你就等着被我打败吧!”
“行,等着你。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他又继续安慰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这口气怎么听上去是在给我念悼词呢?”我笑了笑道。
“靠,爷难得这么体谅你一回,你还不领情。”他开始骂骂咧咧。
这下子,他看上去顺眼多了。
“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谢冬青又问道。
“不是刚说了吗,还没有到评标的那一天,死不放弃。”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怎么做?溪月这个女人有点软硬不吃啊!”
“她为什么难搞?”我突然问。
“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国外的经历吧!胡永强的做法让她很生气,我觉得你就该表现得真诚一点。”
“就算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咱们还没找到她的突破口。也没找到能够说服他们保留最关键的方案。我们目前的方法都是不对的。或者说,至少是不对。”
“那么哪里才是突破口呢?”谢冬青反问道。
“她看上去完将自己放进了一个龟壳,坚硬得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对不对?”与其说是在问谢冬青,不如说我是在问自己。
“是啊,在我遇见的女人里面,这简直就是个奇葩。”谢冬青应了一声,同情道。
“那说明什么?”我突然有点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