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子认识我母亲的时候,确实有家室。”
温冉抬头,认真听他说。
“母亲也知道,可是两个人都戒不了。”他顺了顺她蹭乱的头发,将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心,“后来老爷子离了婚,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
“那,那后来……”
“后来?”他轻轻一笑,连带着胸膛微微一颤,“后来我母亲就早逝了。”
“怎么会?!”温冉抑制不住地诧异。
“那时我正在国外读书,接到国内电话,说是母亲过世。医生说母亲心事太重,抑郁伤身,加上本身底子就差,就挨不过这一劫了。”他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我想,也就是那样了。”
那时的他正值年少,被老爷子送到国外读书读得正不耐烦想要归国的时候,接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整个人都懵了。三天,接到噩耗后三天他才回到国内,没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这三天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留给别人的,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一面。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捧母亲的骨灰盒,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母亲那么大的力量,去追求一份不被看好的爱情。这个柔弱的女人,只知道爱情可以结出甜美的果子,却不知道爱情在任何时候都有成为毒酒的可能,可糟糕的是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饮鸩止渴。
沉默了一会儿,温冉开口,声音有些暗哑:“伯母,有没有后悔过?”
他一顿,而后笑了:“如果我说没有,会不会有点儿过分?”
她一滞,随即便听出来他话中的苦涩。纵使在强势霸道,完美无缺的男人,内心也会有一块儿柔软的地方,是轻易碰不得的,因为那里面藏满了他的脆弱。可是现在,温冉感觉,她仿佛是触到内核了,柔软的一片,却痛得仿若针扎。
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会的。”
“嗯?”
他低下头凝视她,却意外地看她抬起了头,小巧红润的嘴唇向他倾来,下一秒,柔软的感觉便贴在了唇上。他一愣,旋即便夺了主动权,扣住她的腰,深深吮吻。叶以祯轻噬她薄薄的嘴唇,温冉疼得哀哀一叫,便寸土尽失,只得仰面承接他的吻。与之前不同,温冉似乎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感情在此刻迸发,深切地她几乎难以招架,就在她以为事情将要失控的时候,叶以祯松开了她,额头相抵,缠绵缱绻。
“温冉,老师教你的同情是这样表达的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放开。他不想放,因为这样靠近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可是却不得不放,因为他怕吓坏她,她的呼吸□地他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某小孩就这样晕掉了。
“不是同情!”温冉急急着嚷,表情有被误解的委屈。
叶以祯低低一笑,放开她:“好了,睡觉。睡前故事讲完了。”
其实他不在意那是什么,只是告诫自己现在还不行,她还没有完全适应他。可是这样的想法温冉同学不知道,只得郁闷地抱着被子缩进去,一颗小心脏跳个不停。脑海里不停翻滚的是这样一句话:她的第一个主动的吻竟然被拒、绝、了、伤心!
第二天起来,温冉照镜子看到的又是一双熊猫眼,幸好房间里没有人,她溜下一楼,用水胡乱洗了一把脸。
赵伯一边给她添热水一边说:“小姑娘昨天刚来,没睡好吧?”
“唔,嗯。”温冉含含糊糊地应道,拿毛巾把自己的一双眼遮住。
“呵呵,这房子旧了,不常来人住的。叶先生也从来没有带过别人来。”
“是,是吗?”温冉有些脸红和结巴,赶紧岔开话题,“赵伯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赵伯笑:“那可时间长了,我老家在乡下,跟叶先生的母亲是邻居,后来他母亲离开老家之后就没见过面了,还是叶先生找我来看顾房子。”
“唔,那他人呢?”温冉眼睛瞄一圈儿,没看见人影。
“说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倒完水,赵伯去厨房煮饭,温冉用毛巾认真地敷眼睛。
不一会儿,温冉听见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好奇地探了探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陌生人。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披了一个深色的披肩,看上去很典雅,与她的母亲有着相似的气质。
一瞬间她忘记了挪动,中年女人一推门而入,便看见了她,向她微微一笑。温冉怯怯地回应,直到她看见中年女人后面那道高大的身影――叶以祯。
他弯腰放下行李,向中年女人介绍:“姨母,这就是温冉。”
中年女人笑意盈盈,向温冉伸出了手:“你好,小朋友。”
温冉愣了一秒,掀眸,瞪某人一眼,在他笑吟吟的注视下伸出了手:“您好。”
作者有话要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