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蒙面男子头部接连挨了两枪。
瞬间里,尹托满怀期待的心凉掉大半截,因他意识到再要根据眼前线索追凶已经泡汤。
为避免继续浪费时间,他打消原定计划几步跑向刚被遗忘的张典文。
依旧老样子浑身上下痒个死去活来,先前有的阴狠劲儿,早已被狼狈不堪所取代……
对于尹托,内心有事自然懒得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他三两下工夫替张典文解开身上穴位,又用简短的言语询问出关于梁晨想要他帮忙做的事情,立马扭头跑回家里,一时间顾不及和父母亲打招呼,看见摩托车摆放角落里骑上去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由于时间比较匆忙,他前往梁晨家里也没耽搁多久,便带着梁晨去了拘留所。
那是个从旁望去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几十年以前的低矮建筑,陈旧斑驳的白灰墙,再加老气横秋,恰似历经沧桑步入风烛残年的佝偻老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可就算如此破败不堪的老房子,仍旧肩负着时代使命关押罪犯为广大人民服务。
而专门负责此地的人呢两眼望来望去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儿。
偌大的铁门外,唯独欧阳香恰似雕像般静站着,旁边是棵芒果树遮天蔽日,这时节枝头已经挂满大大小小招惹目光的青色果子,在微风吹拂中摇摇晃晃。
今天这个被夕阳笼罩的时候,欧阳香能够手提lv包站在拘留所门外,全是顶替梁晨开车提前跑到此地办理探视手续的,目前手续已办好。
相隔老远的,她发现尹托和梁晨并排从马路那头匆匆而来,立马从雕像状态中复活似的几大步迎前去,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快些跟我走,你们两个要是再晚些时间的话,今天跑进跑出争取半天才弄到手的探视权只怕会因此而丢失。”
“真心不好意思,中间出现不可控的小意外白白耽误了。”
梁晨满脸难为情的解释着,她迈开脚步紧跟欧阳香的屁股后面走,“又多亏有你仗义出手,我只能先说声大恩不言谢,再加个来日方长。”
“我看你纯粹是屁话赛过自身文化。”欧阳香臭骂句,再次加快步伐往前跑。
一直都被有意无意硬生生忽略冷落掉的尹托,他紧追两人挪动的脚步似乎成了空气。
幸好,进入到接见室坐在只有巴掌大个排气口的小铁房里面,他目睹梁晨父亲被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押出来,让他脑海意识迅速搞清楚自己依然存活着并没有真正消失。
梁晨父亲手腕上戴着银灰色手铐,两眼目光呆滞,那多日以来未曾刮过的胡须,几乎遮盖住既颓废又显苍白的脸,最特别莫过于头顶上发丝,从旁放眼望过去不仅脏到发亮,还纵横交错恰像怀远村给母鸡下蛋铺成的草窝……
第一时间,梁晨沉重难过的思绪是些无法接受,她想提出抗议,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左侧挨着的尹托倒是看得明白,他不由得压低声音赶忙冲梁晨安慰道:“稍安勿躁,我等下想办法替您跑去给拘留所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让他们尽可能多帮忙照顾下您父亲。”
没搭腔,梁晨看向自己父亲,内心努力抑制住五味陈杂翻江倒海的痛和恨,半天延迟,用力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爸爸,你再三强调想要见的人,我帮你带来了。”
“伯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