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先生揉了揉鼻子，以为自己是要感冒了，怕传染了小花生，急忙起身，离婴儿远些。

出了婴儿房，站在楼道里，他又打起了喷嚏，这次不是一个，而是连续三个。

……

顾余生提亲的那一天，是12月8日。

这个日期，或许对很多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许温暖来说，却曾是生命里最值得纪念的一个日子。

一年前，12月8日，北京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大雪。

那天下午，吴昊翘班，带她去虎坊桥，吃她最喜欢吃的老北京烤肉。

吃完晚饭，刚不过晚上七点钟，时间还早，她本来想提议和吴昊一同去看电影，可吴昊却神秘兮兮的跟她说，带她去个好地方。

去的是A中的学校操场。

那天恰好是周末，雪夜的学校，空无一人。

借着昏黄的路灯，她和吴昊在纷纷的大雪里，手牵手的绕着操场走了好几圈，在她冷的实在受不了，准备提出回车上时，吴昊忽然喊了她的名字：“暖暖。”

即使过去了一年时光，许温暖依旧清楚地记得，那一声“暖暖”，吴昊喊得多柔情、多深情。

纵使他和她已经恋爱了十年，可那一刻，她宛如年少时一般，心砰砰砰跳的格外厉害。

她刚转头看向吴昊，嘴里的“嗯？”都还没发出来，吴昊就松开了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单膝跪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