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正在为您呼叫的赫兹的出租车，程燃虚弱的斜靠在墙壁上，伸手接住自己颈部插槽上弹出来的乌鸦微控芯片，而正是当初来时的小巷子。

程燃在还没有走出神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呼叫出租车了，但是现在夜之城的出租车服务还没有完善，导致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

程燃眼神空洞的随意看着小巷子中的四周，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直到看到一管药剂的时候才目光一凝，那是一瓶装有淡灰色液体的注射药剂，是程燃之前的遗留下来的。

看到那瓶药剂的时候，程燃眼中十分的复杂，既有渴望又有抗拒，在装上义体之后，程燃就有着一种精神上的负担，以及一种渴望，

就在刚刚肆意残杀虎爪帮的时候，看着他们从满脸自信，再到满脸恐惧，直至精神崩溃，程燃只是充当着刽子手，在这个过程中，程燃只感觉心里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又像是在燃烧，像是嘴唇一样在微笑。

程燃一边屠杀，就感觉它的笑容更胜一分，直到虎爪帮的他们每一个人都被程燃切的四分五裂，猩红的血液在四处飞溅，这无疑都是让程燃兴奋的要素，终于在将所有人杀干净的时候，心上的口子变成狂笑之时的火焰熊熊燃烧，那种感觉被满足了，那是一种渴望鲜血，渴望屠戮的感觉，也是一种毫无顾忌不在乎道德坠入深渊的感觉。

“呼”程燃长出一口气，空洞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拖着身子将药剂捡了起来，旋开盖子，噗呲一声，通过高压注射针头将淡灰色的液体持续注入身体，物理上程燃除了感觉有点凉之外在无它感。

但是躁动的身体，炙热的心脏，却是随着灰色的药液注入而平静了下来。

终于，眼神彻底恢复清明的程燃，将双手抬起，入目的却是满眼的猩红。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程燃抬起颤抖的双手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但是没有在给程燃时间多想。

滴滴，明亮的车灯划破了黑夜，将这幽暗的小巷照亮，程燃强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勉强镇静了下来，将身上的风衣脱下，裹住手掌，才拉开了车门。

刚一入座关上车门，汽车内的语音系统便是响了起来。

“您好，尊敬的顾客，感谢您乘坐赫兹出租车，赫兹出租车将全心为您服务，由于您选择的是无人驾驶服务，本次出行将由人工与ai辅助远程操控，带您抵达目的地。”

程燃依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漫不经心的听着语音提示，脑海中却依旧是浮现起了刚才的杀戮。

但是程燃晃了晃头，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外，现在还有一件事儿没做呢，偷偷的将自己手中的数据线插入出租车上的插槽，程燃黑入了这辆出租车的系统，篡改了它接客的地点。

要是不这么做的话

程燃可不想第2天早上一醒来便是能看到一群彪形大汉围在自己的床前。

而出租车仿佛也像是感觉到了乘客无视，便开启了静音系统，近乎无声的启动了起来，平稳的驶向远方，消失在夜幕之下。

而在程燃看不见的地方，之前获得的愚者牌，正无声一闪一闪着，露出了它之前所提示的箴言。

冒险的行动，追求的可能，重视的梦想，无视的损失。

卡牌上的文字像是嘲讽着程燃今夜的行动一般。

虽然心中的炙热已经平复，但又有谁知道会不会有复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