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婉无意识地攥紧双手。</P>

即使现在已经不再爱他，可是时隔数月再次听见他的名字，她的心弦仍然为之颤抖，像是身体本能地记住了那场长达七年的失败婚姻所带给她的疼痛。</P>

她垂眸避开白元璟的视线，抬手拢了拢耳畔的碎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风轻云淡：“他现在……应该已经和周小姐结婚了吧？”</P>

“你希望他和周小姐结婚吗？”</P>

“这叫我怎么回答？”沈绣婉为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我与他没有深仇大恨，他又是霜霜的父亲，我自然希望他能幸福。可是作为前妻，要我以从容大度的态度，祝福他和他的新欢步入婚姻，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白院长，我是个矛盾的人，我希望他过得好，但又希望他过得不好。”</P>

白元璟笑了起来：“天底下的红尘男女，大约都是这样矛盾的人。”</P>

譬如从前在燕京的时候，他既希望沈绣婉和金城婚姻美满，可每次看见沈绣婉为情所伤黯然垂泪，他又自私地希望他们早点离婚。</P>

他说完这句话，就在何碧青的催促声中下楼吃饭去了。</P>

沈绣婉咬了咬唇瓣。</P>

这人真是……</P>

刚刚的话才聊了一半，他也没说清楚金城和周小姐究竟有没有结婚。</P>

何碧青和余妈做了一大桌菜。</P>

何碧青亲自给白元璟盛了一碗鱼头豆腐汤：“阿婉那丫头也是，也不跟我们说说白院长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们就只好随便做些家常菜。手艺不好，你不要见笑！明天中午，叫阿婉请你下馆子。”</P>

“伯母客气了，我来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