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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艺雅先招呼伙计送一碗馄饨到收银台来,然后伸出粉拳打了石天一下,娇声责骂道:“你天天和曼莎姐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石天道:“我才没空去听那些人罗哩叭嗦的审理案子,这两天都在法庭外面睡觉,自然不知道法庭上的事情。”
单艺雅和石天也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他这话倒是相信的,只能失望的对他翻白眼。不一会店里伙计给石天端来了一大碗馄饨,石天用手托着,旁若无人的大吃,不再理会单艺稚,单艺稚只好又转过身去做她的生意。
那伙计早已经了解石天普通的一碗馄饨是不够的,所以给他端来的是大号的碗,里面的份量也起码是普通两碗馄饨以上,石天食量倒不是大得惊人,只是碰到好吃的东西他才多吃,这里的馄饨虽然好吃,石天吃了几次后也没了第一次吃时那种新鲜感,这一大碗馄饨下得肚去,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馄饨店里客人仍然很多,并且不断有人进来,单艺雅忙着照顾生意,没时间让他运功治疗瘫痪的腿。
既然已经来了,他也不愿意走了下次再来,只好拿了柜台里单艺稚无聊时看的杂志,靠在墙上翻看。直到了接近九点钟,店里才开始冷清点下来,单艺稚叫了一名伙计到收银台里顶了她的班,石天推着她的轮椅到了店堂里,坐到她对面捞起她一条腿,一股真气顺着脚底进入她腿上的轻脉,帮她疗伤。
单艺雅的脚己经被石天握在手里好多次了,可每次总是让她身体微微发热,面红耳赤,而且越来越明显。有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因为双腿逐渐有了知觉,越来越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腿里游走的热流和石天手心温度的缘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心理的作用,不过她不想去分析原因。就算想到了也不愿意去承认。
自从她双腿瘫痪行动不方便后,呆在馄饨店里没事的时候就爱去观察进来的客人,特别是那一对对进来的情侣,看他们目光中滚露的绵绵情意,时间长了自然就练就了一双“火眼”。男女之间有情无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曼莎出事以后和石天也一起来馄饨店里看过她,她明显感觉到曼莎看石天的目光与以前不同,似乎有恨又有情。而石天看曼莎的目光却不复杂,只是有时候微有点色,但马上就能恢复平静。
刚接触石天时给她的感觉是有点粗俗、自大,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想不通为什么向来高傲的曼莎会用这样一个助理,而且贴身带在身边,再说前几次来的时候,曼莎看石天的目光中也只有点怨恨不满,没有后来看石天时又恨又爱的感觉,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喜欢石天而把他带在身边。
后来与石天熟悉后,发现他依旧粗俗,但并不是自大,更不是目中无人,而是随心所欲。不在乎别人怎么着他,好似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一样。有时候他还会和店里的伙计聊上几句,在现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能有这般率真的性格实在是难得。感觉越来越可爱,不禁有些心动。
不过单艺雅经过感情和身体双重巨变后,心态已经变了,虽然表面看起来依然开朗,内心里总有些自卑,不希望给别人增加负担,对感情有些抵触。而且后来感觉到曼莎看石天时的异样,她更加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了。但有些东西是不由她控制的。每次脚被石天握着时,虽然清楚是在疗伤,可是心跳总是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下半身酥麻,上半身酸软…..
当单艺稚还沉醉在这美妙折磨中的时候,石天已经放开她的脚,笑道:“好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单艺雅回过神来,惊喜道:“好….好了吗…..你是说我的腿治好了吗”说完就用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想站起来,但发现腿上的知觉虽然更加明显了,还是无法去控制它,毫无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不禁一脸的失望。
石天斥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现在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单艺稚红着脸恼道:“不是你说的好了嘛!”
石天道:“你腿上堵塞坏死的经脉已经都恢复了,不过你这两条腿已经两年没动了,能马上站起来才怪,就算想拉着拐棍走路,起码也得要一两个月以后,要想和以前一样走路需要的时间更长,这要靠你自己锻炼。”
单艺雅自从接受了石天的治疗后,两条早没了知觉的腿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现在已经能轻微地挪动,对石天说的能治好双腿越来越有信心,早有心理准备,可现在听到只要坚持锻练:就可以象以前一样走路,还是惊喜万分,嘴上却道:“那也不能算好,还得好久呢。”
石天恼道:“老子是说我自己好了,以后不用来摸你的小脚丫了。”
其实石天也就是随便一说,但这个“摸”字听在单艺稚耳里却觉得极是暧昧,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一脚踢在对面的石天小腿上,啐道:“谁稀罕你来摸啦….”接着楞了一愣,然后兴奋得尖叫道:“我…我能踢人了…..我的腿能踢人了,石天…..你看到了吗”
石天一脸的恼火,他想不到自己辛苦治疗这双腿,刚治疗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踢自己一脚,气道:“***,还用看吗,都被你踢到了。”
单艺雅狂喜之中也不怪他说粗话,心中充满对他的感激,想起他以后不用来替她治疗了,有些不舍的问道:“那你以后还会来这里看我吗”说完脸上微微一红。
石天还没回答,馄饱店里走进来三个人,年纪都是二十不到,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痞气十足,进门就喊道:“老板在吗”
单艺雅看了他们一眼,知道是香港一些黑帮社团里的混混,皱眉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三位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