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续两天沈浩都待在齐府内哪儿也没去,除了吃喝拉撒之外都在屋里,似乎因为案子陷入僵局而苦闷。
四月初三,离陈天问给沈浩的期限还有三天。但五羊城已经被躁狂的玄清卫和卫戍兵丁们掘地三尺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肖重六的消息,城外周边的庄子也没有。
“出去找!三十里没有就把范围扩到六十里!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齐府里总是传出沈浩暴怒的咆哮声,特别是在夜里,能传出去好远,每次都让五羊城里的玄清卫士卒们肝颤,连带着吧五羊城里的卫戍兵丁也折腾得够呛。
到四月初四,沈浩终于露了一次面,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分明看得出这是心里绷得太紧气色极差。
而沈浩这次出来直接去了五羊城衙门,亲自协调卫戍兵丁的抽调问题,他想要抽调七成的卫戍兵力协助玄清卫继续扩大搜排范围。
虽然不清楚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但从沈浩出来之后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的要求应该没有被衙门接收。
毕竟非战时抽调七成卫戍兵力离开职守已经超过了卫戍衙门的底线,即便面对的是玄清卫他们也不敢轻易答应,除非有黎城卫所的直接符令,否则打死他们也不敢抽七成兵力给沈浩使唤。
也许是气不过,也许是气晕了头,一路骂骂咧咧回到齐府门口的沈浩立即下令让王俭率领所有玄清卫士卒继续扩大搜排范围,哪怕卫戍那边并没有同意加派人手过来协助。
“我不管!现在五羊城内已经掘地三尺了,那就到城外六十里去!老子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什么驻地?你们不用管,贼人岂敢再来?”
不顾王俭的反对,沈浩将留守齐府的所有力士都派了出去,仅仅留下十名普通士卒当做看门。
大有孤注一掷的架势。
是夜,沈浩待在屋里似乎在打坐,周围只有十名兵丁巡逻,比起往日来寂静了很多。
突然,一处围墙的拐角,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道沉黑的影子从地下升腾出来,居然冒起一丈多高,看上去有手脚还是人形,头脑处一对猩红的眸子倍显狰狞。
沉黑的巨大身影贴着地面而行,速度极快,顺着墙壁眨眼便遁入了前院中庭。
中庭本该有玄清卫士卒把守,可如今已经被沈浩白日里抽调一空,此时深夜,余下十名士卒正是巡夜之时,整个中庭看不见一个明暗哨。
“嘶!”
那黑影低声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在得意,然后循着墙根摸到了了中庭右角的一口大水缸边上。
水缸是常备防走水用的,平日里喂有锦鲤装饰。却见那黑影伸出三根爪子,抱住水缸用力旋转起来。
左三圈,右一圈,再左半圈,再右五圈。
“咔擦!”
一阵机括声响,水缸底部闪出一股法力波动,接着一口三尺见方的青色箱子凭空出现在水缸当中,浮在水面上,就像是撕开了一层空间然后钻了出来。
就在那黑影想要伸手去拿那口箱子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嗤笑声突然在右侧一角黑暗里响起。
“啧啧,原来是裂空阵,还藏在水里,难怪老子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正是沈浩扶着刀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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