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上次施展的，是金龙奥义。现在，又掌握了剑之奥义，一人怀有两大奥义，就算是在古圣纵横的时代，恐怕也没有几人能超过他吧！此人，还真是非凡。说不定，这次就能一举问鼎真圣之境。”说出这番话的，是一头金雕。

“真圣？但凡成就真圣，必生异象。他现在只是剑鸣，异象未生，恐怕不是成圣。”双翼巨虎逐渐恢复了冷静。

“什么，还没成圣？难道，他还兼修了其他大道？妖孽，妖孽啊！”夜枭忍不住大声呼道。

“我突然觉得，此子恐怕想的，不止是成圣那么简单……”另一头妖修插嘴道。

“你是说……他想达到先觉之民的层次？”金雕突然说出了一个可能。

……

众妖修闻言，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感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先觉之民啊，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天地初开，诞生亿万族群。这些族群中，有天生就强大的，刚一出生就拥有诸圣之力，毁天灭地，恐怖无边；也有弱小的，只能生活在食物链的最低端，成为那些强盛者的食物。而人族，就是那最低端的一员。

最初的人类，力量何等弱小，随便一头巨禽猛兽，就能屠戮一个部族。所以，一开始，那些先天强大的族群，根本没把人族放在眼里，随意杀戮。有些甚至刻意圈养起来，如同牲畜，就是为了随时能吃到最美的人肉。

但是在人类中，却有一些“开悟者”，他们从花鸟鱼虫身上，感悟天地至理，掌握这个世界最本真的法则，形成道纹，加诸自己身上，逐渐变强。等那些先天强大的族群，发现这些“开悟者”居然能破开生命的枷锁、打破处于先天劣势的身躯桎梏时，就已经有些晚了。因为，一些最能隐忍的“开悟者”，已经成功进化为“先觉之民”。

他们变得极端强大，哪怕那些先天诸圣的族群，譬如龙族、鲲鹏神族、凤凰族等等，也都相继在他们面前俯首。甚至有些比龙族还要强大的族群，因为不肯低头，结果被先觉之民连根拔起，全部屠戮干净，从此这个世间，再也看不到这些盛极一时的族群的身影。

“传言中，感悟三条大道者，一旦成圣，就拥有先天之民的恐怖力量。”双翼巨虎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到时候，就算诸圣之战前，仙灵界的三十三位圣级强者全部在世，恐怕也没人能压制得住他。我们仙灵界百族，也不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了。”众妖修都心情复杂。

他们今天，见证了一个绝世强者的诞生，本该高兴才对。可一想到，接下来他们的处境，很可能就会生活在人族的强势威慑之下，又都有些不甘。可是……现在就去阻止张毅，甚至联手将他斩杀吗？

这样的念头，在众妖修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但很快就消失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根本没有斩杀张毅的把握。毕竟，此刻对方可是掌握了两条大道的绝世强者，虽然没有成圣，可战力在真圣当中，也是最顶尖的一批。他们真要对张毅不利，那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以后，决不能再与他为敌了。”

“不仅是他，还有人族。以后有他这个靠山在，人族必将强势崛起，不可阻挡，拦之者必亡。只要在场诸位不想像那些先天强大尔后又被连根拔起的族群一个下场，那就要学龙族、鲲鹏神族等一样，向人族俯首。”

“不错，正是如此。”

……

众妖修很快就商议出了结果。

这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他们能存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祖辈在先天之民的强势之下，肯俯首称臣，这才保住了族群的繁衍生息。现在，他们不过是学自己的祖辈而已，所以并不需要太大的心理负担。

什么尊严、面子，在族群繁衍生息面前，都只是浮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