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远抱着人安抚,“好了,陆应淮什么时候收拾不了,咱们先去看看安心。”
姜欣一想也是,安心比较重要。更何况,婆婆应该被安心的样子吓到了,她也有点担心她会突然病发。果然,一扭头就发现洛夫人脸色不太好,赶紧上前扶着安慰。“妈,您别担心,安心她不会有事的。”
洛夫人死死攥着姜欣的手,用力到姜欣都觉得自己手指痛的麻木,“老大,你一定要把欺负安心的那群混账都给我找出来,一个也不许放过!”
那么好的孩子,怎么能有人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呢!“好的,妈,我一定为安心讨回公道!”
安心被送进了抢救室。洛家人很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打算通知陆应淮。那个狗男人,现在已经上了他们拒绝往来的黑名单了!所幸很快,安心就从抢救室里被推了出来。她额头上的伤伤口不大,缝了五针,有点失血过多加脑震荡。身体里的迷药,只需要挂几瓶水稀释一下,问题就不大了。被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有点缓过来了,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守在轮床边跟着她走的洛夫人他们,嘴巴张了张,有些无力的开口,“洛大哥,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两点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洛夫人抢过话头,声音温柔的询问。安心摇了摇头,这一摇,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她偏头干呕了一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姜欣立刻从随身的包里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难受沁出的泪,“你被砸了一下,有点脑震荡,这段时间要多休息,别多想。”
“那三哥……”她还惦记着求洛三少帮忙救奶奶的事。“放心吧,有妈在,老三不敢不同意的。”
姜欣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睡会儿吧,别多想了。”
安心这会儿确实乏力,感激的看了洛怀远一眼,眼睛一闭,很快就睡了过去。……人民医院,手术室门外。陆应淮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第不知道多少次抬腕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让洛怀远去接安心后,就一直没收到男人的消息。苏雅的手术一直没结束,他这边一时走不开,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安心,总觉得像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他摸出手机看了眼,确认依旧没有洛怀远的消息,浓黑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心底没来由的烦躁,男人起身,看了眼手术室亮着的红灯,菲薄的唇紧紧抿在一起。片刻后,他解锁手机,拨通了韩松的电话,“来一趟人民医院。”
韩松睡得正香,骤然被电话吵醒,脑子还有点糊。听到“人民医院”这四个字,一个激灵醒过来,“陆总,您在人民医院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苏雅车祸在手术,你来这边盯着。”
他没说他有点担心安心的事情。“好的,我马上过来。”
韩松挂了电话,狠狠搓了把脸,穿上衣服开车往人民医院赶。半个小时后,出现在手术室门外。“陆总。”
韩松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陆应淮抬眸瞥他一眼,交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韩松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自己陆总的身影就不见了。陆应淮一路将车开得很快,从人民医院到云城医院,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他都在给洛怀远和安心打电话,但谁都没接。好容易到了医院,坐电梯上楼时,正好碰到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也在等电梯,他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安心出事了。电梯到的时候,陆应淮率先进去,然后按了顶层。那两个警察也跟着进来,见他按的顶层,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想问两句的,但是看他面孔陌生,就没开口。很快,电梯到达顶层,警察先一步出去,陆应淮就跟在他们身后。三人一前一后到了安心病房门口,守在门口的保镖放了警察进去,却将陆应淮给拦了下来。男人浓眉蹙起,“你们干什么”
“抱歉,陆总,洛少吩咐,不能让您进去。”
保镖眉目不动,一张脸刻板没有表情。陆应淮冷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安心出什么事了”
保镖站着不动,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大概是洛怀远特意吩咐过。男人没再问,转身举着手机走到窗边。凌晨四点,走廊的风寒气逼人,陆应淮却恍然未觉一般,给洛怀远发了一条信息。【百分之四的让利,告诉我,安心到底怎么了】安心病房,洛怀远将手机递到老婆面前,“老婆,你看着……”百分之四的让利啊,老实说,他有点心动诶。可是老婆跟老妈都把安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儿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孩儿,对陆应淮的怨气抵达顶点,他可不敢顶风作案。所以陆应淮的消息一发过来,立马上交。姜欣瞥了一眼,“呵,百分之四就想买心安,美得他!”
好吧,这真是气大了!百分之四,一年的净利润已经高达八位数了。这还只是让利部分!洛怀远虽然有点心疼,但是看安心那凄惨的模样,还是觉得这是陆应淮该受的。他心安理得的将手机往兜里一揣,不理!电话那头,陆应淮等了五分钟,没等到回复。嘴角牵动,冷漠和不耐的情绪溢于言表。随后,慢条斯理的拖了外套,解开袖扣和衬衫袖扣,将衣袖卷至手肘,精瘦有力的小臂就露了出来。男人再次朝病房过去。保镖依旧伸手阻拦。只是这次手刚伸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攥住,随后反方向一折。笔直修长的腿抬起,狠狠一脚将保镖连带着病房门一起踹了进去!病房里,正在给洛怀远汇报审讯情况的警察一愣,后知后觉拔出腰间配枪,“谁”
陆应淮迈步进去,姿态优雅,浑身冷沉气息浮动,凝在洛怀远面上的目光沉沉的,箭一样,“抱歉,门和保镖的医药费都算我的。”
目光微转,落在病床上额头多了一圈纱布的女孩身上,眼睛狠狠一眯。“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