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鎏差点被这个数据吓死，特别是那份死亡波纹卷轴，心头呵呵地干笑着，嘴上问道，“那你的那个血肉傀儡躯是哪里来的？那个应该是高阶的复活仪式啊？还有那个死亡骑士，堂堂七阶圣骑士可是亡灵的克星，你的亡灵对付他去多少死多少，你别说是捡到的一个将死不死的圣骑士，我不信。

以我对亡灵法术的了解，死亡骑士躯体里显然封印了灵魂，那个圣骑士必然身强力壮的情况下，身心经过数月的折磨后与血肉一起炼化的。如果是将死之人是承受不住那样的折磨的，所以能炼成拥有灵魂的血肉亡灵很难，而且这还是一个死亡骑士，那简直是难到逆天，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当然，更让我好奇的是，既然你连拥有战斗意志灵魂的死亡骑士都可以炼化出来，为什么你的其他血肉亡灵竟然都是无意识亡灵？是谁帮你炼化那个死亡骑士的？”

康斯坦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中的神色痛苦而煎熬。

“我不想回答。”

“……好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书，我不强迫你了。”看到康斯坦纳的神色，封鎏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段媲美八点狗血剧场的历史，“那你告诉我，你的亡灵法术哪来，你还认得比你强大的亡灵法师么？”这才是封鎏希望知道的，他怕康斯坦纳背后除了贵族之外，还有高人相助，这才能解释血肉傀儡身和死亡骑士的存在。

封鎏的没有坚持让康斯坦纳微微意外，说道，“我们家世代都是亡灵法师，但教会的强大……我不认识比我强的亡灵法师。”

“那你这两年来，每个月必见的情人呢？他的身份是……”

“……”康斯坦纳闭上眼，完全静默。

封鎏目光微微凌厉，使用上契约惩戒，一道电光猛然在康斯坦纳娇弱的身躯上闪动，但康斯坦纳竟然连哼声都没有，显然决定在这个问题上抗衡到底。

封鎏没辙，不再坚持，转而问其他方面的问题。

有奴隶契约在，封鎏对康斯坦纳所言自然能判断真假。接下来的问题大多与死亡之影相关，封鎏得知两个重要情报。

第一，本为中立的斯帕克家族最近有向汉克的格瑞斯家族靠拢的趋势，最近死亡之影与黑暗之刃有合作，并且买通了黑暗玫瑰少数内部人员，一个月后的今天，就会对黑暗玫瑰出手。封鎏觉得以乐芙兰的经验应该会发现这件事，可虽然最近对乐芙兰有所怀疑，但还是决定暗中小小的帮乐芙兰一下。

第二，那就是死亡之影并非完全掌握在康斯坦纳手中。其情报机构，由盗贼组成的那个部分的盗贼队长六阶盗贼帕瑞卡，竟然是黑暗盗贼――也就是修炼魔力，用魔力代替斗气施展盗贼技的盗贼，他直接向斯帕克家族负责，根本不受康斯坦纳管制。这对封鎏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他也无法狗屎运地弄到第二个可以连六阶职业者都能奴役的奴隶契约，目前来看，封鎏想要借康斯坦纳之手完全掌握死亡之影，又想空手套白狼让斯帕克家族继续赞助，唯一的办法就是使一招李代桃僵了。

这事要从长计议，先避开不谈。

封鎏先去书房还了银狐的钱，顺带找到罗恩嘱咐他两个小时后去军情七处的总部，继而带着康斯坦纳从书房之外的另一扇后门离开，却意外遇上了脸上还缠着绷带的阿索莫。

“你不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