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的碎片划破了白饶楚的白衬衫,割进了他的肉里,而他却不在意,只是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在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垂眸无所谓地瞄了一眼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袖子,白饶楚重新抬起头看着已经从地上捡起了匕首的安宁。
此时,安宁正手持匕首,一脸戒备地盯着他,生怕他等一下又会做些什么似的。
血顺着白饶楚的手臂滑落到了他的手指尖,又顺着手指尖滴落在了地上,白饶楚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被他给逼得急红了眼的安宁,轻轻一挑眉,甩了一下手上的血,朝安宁走近了两步。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不错。”
安宁再一次被白饶楚给挑逗了,他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嘴角,咬牙切齿地朝白饶楚骂道:“你可真够无耻的。”
白饶楚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为了你,我还可以更无耻。”
安宁实在是不安,他紧紧地握着手中唯一可以拿来保护自己的匕首,左右看了看,见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楼层也不高,直接就豁出去了。
不断朝后退却着,安宁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的白饶楚。
“安宁。”
突然,白饶楚脸上令人作呕的盈盈笑意消失了,他严肃地叫了一声安宁的名字,认真地说道:“你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
安宁不知道白饶楚为什么会说这种奇怪的话,但是他不想听,他甚至不想将自己和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这只会让他觉得恐怖。
眼看着自己离阳台只有几步之遥,安宁也顾不得什么了,干脆转身快步跑向了阳台,纵身一跃,跳下了楼。
白饶楚瞧着急着逃跑的安宁,知道以安宁的身手,他房间的这点高度对安宁造不成什么威胁。
再说了,受伤的可不是安宁,而是他啊。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白饶楚的面颊上却沾染上了左手上的血。他唇角轻挑,笑意满眸地望着阳台的方向,面颊上的血色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不少妖冶之气。
低头看着伤得有些严重的左臂,白饶楚自嘲了一句:“看来,我还真是大意了。”
不过,能让他见到安宁,受这么点伤,也算是值了。
想到祁盛托安宁给他送来的那封信,白饶楚虽然觉得祁盛有的时候实在是麻烦,可还是走到酒柜前拿出了祁盛给他送过来的那封信。
白饶楚从来就不担心有人会打开信件偷看,因为只要是他和祁盛来往的信件,就只有他和祁盛两个人才能看得懂对方在讲些什么。
这是他和祁盛唯一共有而别人不会拥有的东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文字,别人是看不懂的。
打开信件,白饶楚看着信纸上工工整整写好的奇怪符号,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兴奋了。
本来白饶楚觉得今天已经过得很精彩了,可谁知道祁盛给他送来的大礼除了安宁之外,还有更让他觉得惊喜的。
将信纸撕得粉碎,白饶楚一边撕着信纸,一边说道:“祁盛终于想起来他一直以来在老爷子身边安插的人了,果然不简单呢。他这是过腻了安稳日子了吗?呵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