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殊也睡着之后,祁盛侧躺在床上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偷偷下了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着素描本和铅笔,祁盛站在房门口看着此时正在睡觉的林殊也,唇角轻勾,笑得如春日阳光那般温柔。
在画着林殊也的画像时,祁盛无意间看到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外套。
这是今天林殊也穿去上班的外套。
想想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居然多了一件巩子衍的衣服,祁盛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捡起地上的衣服,祁盛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林殊也,见林殊也并没有被他吵醒,这才安心地离开了房间。
仔细看着手中的外衣,祁盛发现胸口的扣子居然掉了,而且外套上居然还有类似血的深红色痕迹。
虽然血渍很小,并不怎么明显,却依旧逃不过祁盛敏锐的眼神。
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祁盛的眸色变得愈发凌厉,表情也愈发得凛冽。
“诶——”
拉长了音调,白饶楚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他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垂眸看着已经空去的酒杯。
“你不觉得你和林殊也进展得有些不是时候吗?”
正在埋头写方案的祁盛听到白饶楚在迟疑中说出的话,立刻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
他抬头看着站在阳台上的白饶楚,想了想,又重新动起了手指。
“你在担心钟灵毓那个疯女人?”
“当然,这是一方面。”
瞥了祁盛一眼,白饶楚的眼神里带着别有意味的神色:“毕竟,钟灵毓回国之后为了挽回你,可是在背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你最好最近派人看紧她,那个女人发起疯来可真是无解得狠。”
长叹了一口气,白饶楚靠在围栏上,有感而发:“我都想不明白了,你当初那么挽留她,她死都不乐意留下,怎么这次回国之后发了疯地要挽回你?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走了进来,白饶楚拿起放在酒柜上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点儿酒。
祁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灵活而迅速地敲击着键盘。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他已经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他和钟灵毓的以前了,很烦。
白饶楚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我可听说沈康伦向张媛求婚了。”
“……”
敲击着键盘发出的声音骤然停止,祁盛抬起眼眸盯着提醒着他的白饶楚。
“你说,林殊也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白饶楚的问题,祁盛竟然忍不住颤抖了双手,可笑地害怕了起来。
林殊也可是爱了沈康伦十多年啊,现在沈康伦就要结婚了,她又会想些什么呢?
她会突然着急起来,去找沈康伦吗?
可是,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祁盛没有底气地皱紧了眉头,因为白饶楚的一句话而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