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也无法接受祁盛用这样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有些着急。
她吃力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浑身软绵绵地,根本使不上力气。
祁盛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二话不说,快步离去。
“祁盛!”
躺在床上,林殊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祁盛离去,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林殊也难过地望着被祁盛关上的房门,情绪有些崩溃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一样,一点儿也宣泄不出来。
闭上双眼,林殊也想了想,觉得也罢。
“好累啊。”
低喃了一句,林殊也感觉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了似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心好累啊。”
她都快要忘了,祁盛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能够对她露出那样轻蔑、不屑的眼神,也是应该的。
可是……
祁盛刚刚看着她的眼神好灼眼,真的好灼眼,似乎将她整个人都烧透了。
将头埋入了被子里,林殊也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真是的,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倒霉?
钟泽禹冲进浴室的时候,看到钟灵毓身上还穿着那件订婚礼服。
她双眼紧闭地躺在浴缸里,水龙头还不停地在往浴缸里放着水,而浴缸里掺杂着鲜血的水不停地往外漫出来。
“小毓!”
钟泽禹大惊失色地跑到浴缸前,慌张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钟灵毓抱出了浴缸。
“你怎么能这么傻?祁盛根本不爱你,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自杀?”
抱着钟灵毓,钟泽禹是痛心疾首。
钟父钟嘉成和钟母周海岚跟着跑进了钟灵毓的房间,看到被钟泽禹抱在怀里的钟灵毓,各个都面露痛苦,而周海岚更是直接晕倒在了钟嘉成的怀里……
散打馆里只有祁盛和高宿两个人,祁盛拼了命似的击打着沙袋,像是面前正在被他打的沙袋就是他的仇人一样。
一想到林殊也在睡梦中低喃着的名字居然是沈康伦,祁盛就觉得气。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惦记着沈康伦?
那他呢?
他算什么?
真是可笑!
祁盛还天真地以为,她的人是他的,她的身体是他的,她的心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可是,这个女人在昏迷中叫出的名字居然是沈康伦?!
他在那个女人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默默地守在一旁的高宿看到祁盛的双手都已经打出血了,不忍心再继续看着祁盛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便走到祁盛面前,低声提醒着他:“少爷,林小姐还等着您回去呢。”
祁盛一听到高宿在他面前提起林殊也,更加来火。
他怒瞪着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宿,伸手拎着高宿的衣领,愤怒道:“这个女人才不会等我!”
高宿原本以为林殊也是可以让祁盛冷静下来的最好良药,却没想到祁盛居然比刚才还要生气。
祁盛一想到他走进病房里听到林殊也在沉睡中叫出‘沈康伦’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尴尬,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