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冷清月又回头看着钟泽禹:“少爷。”
钟泽禹怒气冲天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少爷!”
“我是说,我在你心里!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冷清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勃然大怒的钟泽禹,回答:“少爷!”
钟泽禹仰头抓狂地长嘶了一口气,拉着冷清月的手,带着她走到沙发前,抢走她手中的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那你呢?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少爷的保镖。”
话才刚刚出口,冷清月就被钟泽禹给推倒在了沙发上。
钟泽禹握着她的右手,用腿将她卡在了沙发上:“有保镖跟自家少爷做这种事情的吗?”
冷清月漠然地望着钟泽禹越来越红的眸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清月的一切都是少爷的。少爷让清月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是让你去死呢?!”
“冷月会去!”
听着冷清月极其平静的回答,怒火中烧的钟泽禹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他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冷清月,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可真是太傻了。
冷清月是什么人啊?
她就是把她自己当成了一件属于他的物品而已,死心眼到了极点。
放开冷清月,钟泽禹站起来背对着她:“如果我放你自由呢?如果你以后不做我的保镖了,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吗?或者说……”
转头看着冷清月,钟泽禹问:“我放你自由,你能嫁给我吗?”
冷清月微睁了睁眼眸,紧抿起唇角,没有说话。
钟泽禹见冷清月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朝办公桌走去:“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冷清月缓缓斜过眼眸,视线紧追着钟泽禹,微微蹙起的眉头少有地流露了她内心的煎熬。
“对了,把衣服换上给我看看。”
从沙发上站起来,冷清月拿起礼服,应了钟泽禹一声“是!”之后,就打算离开办公室,出去换衣服。
“你干什么去?”
回过头看着钟泽禹,冷清月回答:“去换衣服。”
“就在我面前换。”
“是!”
冷清月的回答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钟泽禹的话就是对的,是不容反驳的圣旨。
钟泽禹瞧着总是被他推一下才会动一下的冷清月,真的很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她对他所有的顺从,是不是都是因为他将她捡回家,对她有救命之恩?
他望着这个很少会露出笑容的女人,一直在琢磨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活得像个正常的女人?
怎么样,才能让她学会懂得珍惜自己?而不是将自己当成他的物品?
晚上,林殊也趴在床上,说是在看电视,可是视线却时不时会瞟向坐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的祁盛。
太安静了。
明明房间里响着新加坡狗血言情剧的声音,还有祁盛快速敲击着键盘的声音,可林殊也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突然,敲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戛然而止,林殊也立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