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离开家之后,当天晚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天晚上,林殊也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意识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高烧而陷入迷糊。
所幸的是,于佳晴将她送到了中心医院去,经过诊断服药,在医院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林殊也的高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对了,祁盛呢?祁盛那混小子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卫君言坐在林殊也身旁,不乐意地絮叨着。
林殊也看着被医用胶布固定在手背上的输液针,没有说话。
现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祁盛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上。
“哎,你说你们这些人啊?”卫君言瞧着林殊也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对了,祁盛丢到我这儿的那个女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拎走?”
终于,林殊也还是回过神,缓缓地斜过眼眸看向了坐在她身旁一脸惆怅的卫君言。
“女人?”林殊也想了想,迟疑地问道:“是祁盛前几天晚上送过来的那个女人吗?”
“是啊1卫君言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林殊也朝卫君言投去了征询的目光:“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的情况啊?”卫君言有些犯难,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林殊也解释。
“这样吧,你先去看看她吧?”卫君言干脆起身拍了拍自己被坐的有些发皱的白大褂:“反正人是你们送过来的,你们得负责领走。”
林殊也五味杂陈地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卫君言一同朝那个女人所在的病房走去。
“这个女人被祁盛送过来的时候,身上有八处刀伤。”
林殊也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卫君言:“八处刀伤?”
卫君言十分能够理解林殊也此刻的惊讶,因为当时他看到祁盛怀里的那个女人时,也非常的惊讶:“而且,刀刀都挺狠的。幸亏祁盛送过来的及时,又在送来的路上对她的伤口进行了一些专业的处理,不然那个倒霉的女人现在恐怕早就躺在太平间里和那些小朋友一起打麻将了。”
“这是遇到了什么歹徒吗?可真是够可怜的。”林殊也由心而发地感叹了一句。
挨了八刀?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才能让一个人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可怜?是挺可怜的。”卫君言的言语中带着别有意味的怜悯。
林殊也听着卫君言的长吁短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很快,林殊也便明白了为什么卫君言在说起这个女人时,字里行间总是带着惋惜。
女人,失忆了。
除了自己的名字叫黎默之外,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黎默相当得美,她留着一袭乌黑光亮的长发。
她躺在床上,浅淡的眉毛下一双眸子正紧闭着,睫毛浓密纤长得夸张。
她的右眼下方恰到好处的有着一颗泪痣,让五官立体分明的她看上去妖冶美丽极了。
她笔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乌黑的直发分成两撮整齐地放在她的胸前,长至她的腹部。
应该是因为受了很严重的伤的缘故,黎默的面色非常苍白,如樱桃般大小的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