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漠然地看着大吵大闹的钟灵毓，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他将钟灵毓扔在地上的戒指捡起来，重新走回了钟灵毓身旁，安静地凝视着她。

钟灵毓双眸发红，眼中闪烁着泪水，面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她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忐忑不安地看着拿着戒指站在她面前的祁盛。

“那你是嫁还是不嫁？”祁盛像是在说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钟灵毓盯着冷漠的祁盛，崩溃地哭了出来。

她伸手就甩了祁盛一耳光，大骂道：“祁盛，你简直太不是人了。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从来也没有抱怨过什么，你何必对我这么残忍？”

“所以，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祁盛依旧对钟灵毓的话无动于衷。

钟灵毓突然就哽住了，面对冷冰冰的祁盛，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祁盛哥……”钟灵毓搂着祁盛，难过地哭了起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祁盛难过地皱着眉头，将婚戒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从小一起长大吗？

“钟灵毓，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此时，祁盛突然在想如果他一开始先下手为强，让钟灵毓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神经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林殊也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折磨了？

是不是……他现在和林殊也已经是夫妻了？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女人一动也不动，祁盛缓缓低下头看着她：“你说……如果我一开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林殊也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或者说，是不是他太没用了？

他一直信誓旦旦着要保护那个女人，可是呢？他究竟有做到过多少次？

一直以来，他树敌太多，连累着林殊也也要陪着他一起受苦。

死死地抓着钟灵毓的右手，祁盛依旧一脸漠然：“林殊也在什么地方？”

钟灵毓泪眼涟涟地看着祁盛，脸上布满了泪水。

想挣脱祁盛抓着她的手，可是祁盛并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而是紧握着她的手臂，重复道：“你把林殊也带到哪儿去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１钟灵毓说的咬牙切齿，情绪激动过后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感觉到祁盛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放松了不少，钟灵毓抽回右手，怒视着他：“祁盛，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一直记着的。同时，也请你给我记住，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林殊也在什么地方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就算是那个贱人的骨灰，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１说罢，钟灵毓转身愤然而去。

祁盛漠然地看着被钟灵毓摔上的书房门，杵在原地不知道晃了多久的神，才转身摇摇欲坠地走回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皮椅上。

双眸通红地看着手中的戒指，祁盛懊恼地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暴起，面容也红得夸张。

“林殊也……”

他紧攥着戒指，将拳头贴在了额头上：“我不相信你会有事！你肯定没有死，我相信你肯定没有死。”

你说过的，绝对不会把我让给其他女人的。不然，你就会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