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就坐,王子身边只有三人,但这三人一落入刘森地眼中,刘森眼神中就有了凝重,一个是中年剑师,从院子中站出之时根本没有任何异样,但几十步路走下来,他的肩头以上部位居然纹丝不动,他腰间有剑,剑柄华贵而又干净,剑鞘也干净得出奇,这柄剑对他而言仿佛只是装饰。
另一位是一脸平和的魔法师,与刘森同时进屋,刘森感觉到的只是一阵风,他的身影似动似静,但当他站定之时,这个人已经站在桌边,手上居然是一壶酒,他只是倒酒的!
另一人则是一名老者,进屋之时,房间里本没有人,但坐定之后,这个老者突然出现在王子身后,眼睛半开半合,刘森固然不在他的视线之中,连王子好象也不在他地视线之中,他只是一个梦游者,偶尔醒来,在客厅里串串门!
酒已满上,王子一根白净地手指搭在酒杯上,没有动,刘森根本连手都不抬,目光落在王子脸上:“还是先谈谈吧,王子殿下!”
“谈什么?”王子的声音很奇怪,本是他请客,但现在他居然反问客人。
刘森好象根本不奇怪,淡淡地说:“王子岂非本就是来问罪的?”
王子抬头:“问罪?你知道自己有罪?”
“不知!”刘森目光扫过三人的脸:“但如此高手三个亲来,不问点罪又如何对得住三位的高妙身手?”
三人脸色不变,王子脸色变了,脸色猛地一沉:“你说得没错,今天本人正是来问罪的!”“问罪就不用摆酒了!”刘森手轻轻一拂,桌上的酒杯、酒坛、三盘小菜同时飞起,飞向三人!
中年剑师手莫名其妙地一抬,托在酒坛的底部,扑地一声,他手中有酒流下,脸色大变,魔法师手一圈,三盘小菜同时托在手心,脸上刚刚露出讥笑,三个盘子同时破裂,小菜顺着手背而流,顿时狼狈不堪,飞向老头的两只酒杯则幸运得多,老头根本动也不动,酒杯突然转向,同时射向刘森,速度快如闪电!
刘森哈哈一笑:“好本事!”手轻轻一点,两杯急飞而至地酒杯直线下沉,哧地一声射进桌面,居然正是原来酒杯所在的地方,位置不差分毫!
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两杯酒转了个来回,依然是满满两杯,酒杯深深地嵌入桌面,酒杯中的酒一样一滴不洒,老头的眼睛猛地睁大,失声而呼:“好魔法!”
“果然好魔法!”王子脸色不变:“但你也看出来了,我今天带来地人无一不是高手!”
刘森冷笑:“地确是高手,请问王子……究竟打算如何问罪?”刚才小小一试探,他就已明白,这中年剑师与魔法师技艺相当,大致略次于大魔导境界,而这个老者功力高得多,乃是一个接近神级的剑师,虽然看起来象是魔法师,但一出手立刻就判明,这是剑师!王宫果然有高手!
凭这些高手还不足以威胁到他,刘森心头大定。
“以阿克流斯超凡脱俗地魔法,任何人与你为敌均属不智!”王子缓缓地说:“但杀害公主,罪孽深重,陛下有令在先,誓为公主殿下复仇!”
刘森完全愣住,这与他设想中的理由完全不同,为公主复仇?不是因为对苏尔萨斯公会的横加干预?
“阿克流斯!”王子冷冷地说:“你说……本人是否应该为自己的妹妹报仇雪恨?杀我妹妹之人是否应该付出代价?”
刘森喃喃地说:“应该!但王子也该知道,公主殿下……并非本人所杀!”公主的确不是他杀的,没有做的事情他可以理直气壮,但这次他很难做到,因为这过程太过匪夷所思。
王子说:“公主殿下死于魔族之手,是否是这样?”
“王子英明!”
“魔族之人本已抓获,是否是这样?”
“王子英明!”
“魔族之人被人所救,而救她性命之人恰恰是你阿克流斯,是否是这样?”
“王子虽然英明,但这一点……一样需要解释!”刘森皱眉:“这个人虽然是魔族中人,但决不是凶手,甚至还是大陆的功臣,王子可知道?她事后在圣境大战之时,也参加了战斗,而且杀了无数圣境士兵,乃是仅次于那扎文西和水神的第三位大英雄!”贡拉杀人未必在素格拉斯之上,但此时自然可以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