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子丑寅卯辰巳午未……
辰时和巳时,这可不是一个时辰。
中间可是隔着两个小时呢!
张清源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挑了一眼李秋燃,发现她也是同样如此。
沸羊……呸,是郑玉博,他碎碎念的时候说过,他比王汐沅要大一个时辰,王汐沅是辰时生人。
可桌子上的生辰八字却写着巳时……
这只能说明两个结果,要么是郑玉博记错了,要么这张生辰八字就不是王汐沅的!
而且他还说过,偶尔王汐沅很安静,喜欢钓鱼,沉默寡言,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特么哪是变了一个人,这特么根本就是两个人!
所以,陈灵儿要嫁的不是王汐沅,而是比王汐沅晚出生一个时辰的孪生兄弟。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堂堂江湖第一公子要娶一个家世平庸之女。
可是,既然是孪生兄弟,为何江湖上无人知晓?
仙人府很神秘,少有客人。
王株阳和萧星悦在刻意隐藏着他们家老二的信息,不想让他被外界得知。
王汐沅这是在帮他弟弟相亲,一切问题,都出在他弟弟身上。
想通了问题所在,张清源仿佛触摸到了真相。
见张清源忽然停顿了一下,两家人把目光汇聚到他身上。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这句话放在算卦的身上也是同样如此。
去算卦的,就怕算命先生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站在左侧的王株阳看着张清源,小心问道“怎么了,我儿这生辰可有什么问题?”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清源,生怕他看出什么,可转念一想,他又能知道什么。
萧星悦美眸陡立,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张清源面露尴尬道“咳咳,我忽然肚子不舒服。”
“咳……”
一群人同时鄙视地转过身,陈江海道“贤侄,以后你可别一惊一乍的了,这吓人劲儿的。”
“我对占卜不太感兴趣,天干地支我都没弄太明白呢。”
张清源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修道三年多,一半的时间用来练武,另一半时间读经,哪有工夫研究这个。
他和李秋燃不动声色,面带着微笑形色如常。
就在这时,何清闲也掐算完毕。
他把放下,笑着对两位家主说道“恭喜王仙人,恭喜陈前辈,令郎和贵千金的命格非常匹配,下月初十,是个极好的日子,届时成亲非常合适。”
“多谢清闲道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王株阳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目测得有个五十两。
何清闲眼睛都亮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他的钱全部千鹰魔主给截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要饭。
他十分自然地收下,并表示王株阳是个好人。
也太大方了,以前在三清观,超过二两银子都算发了横财。
接过银子,何清闲抱拳恭维道“那就助二位新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多谢多谢,叫厨子上菜吧。”
接着又是吃饭,饭桌上一番推杯换盏。
午饭过后,两家接着商量结婚事宜,张清源三人回了跨院。
“哎呀,还得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阔绰,五十两啊!”
何清闲一边走一边感慨,手里拿着银子,心想着逃跑的路费这下算是有着落了。
他想着逃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
他不知道灾难会从什么地方到来,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不给张清源添麻烦,所以他打算逃跑。
“对了师弟,哥哥这下子有钱了,回头二哥给你做身道袍,这件我就穿着了啊。”
张清源和李秋燃一直没有说话,何清闲瞧了他们一眼,感到有些奇怪,“你们俩怎么了?”
已经走到房门口,张清源推了他一把,何清闲一个趔趄被推进屋。
张清源紧随其后,李秋燃进屋后顺势关上房门。
何清闲更加不解了,死死地把银子攥在手里,惊恐道“你们要干嘛,我跟你们说,这银子是我自己凭本事挣的。”
见他们依旧不苟言笑的目光,一边往里面退,一边道“那什么,最多三七!”
砰的,他倒在了床上,张清源这才道“谁要你的钱,我们找你是有别的事儿。”
何清闲松了口气,把银子揣进袖子里,道“早说啊,吓我一跳。”
他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袍,“说吧,是什么事儿?”
只要不是抢钱,啥都好说。
李秋燃这时走上前,问道“二师兄,我们是想问一下,就王汐沅的命格,倘若把他生辰的时辰,上调一个时辰,有什么变化没有?”
“上调一个时辰?”
何清闲没明白,为何要上调一个时辰,咋上调呀。
“秋燃的意思是说,如果把巳时换成辰时,你再算算,这样的生辰八字,还和陈灵儿搭配吗?
或者说,如果王汐沅有个孪生兄弟,他兄弟俩有什么问题没有?”张清源解释道。
何清闲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伸出手算了算。
“都说人的命天注定,这话一点也不假,人的命,天生就是注定的。”
他一边掐算一边道“有的人是生来就是锦衣玉食,有的人则穷困潦倒。
但这也不是说一辈子就这样了,毕竟除了命,还有运。
命不可以改变,但气运可以改。
如果锦衣玉食那个,运气不好,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将啥也不是。
可穷苦之人,若是运气好,未必不能一夜暴富……”
话还没说完,他掐算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眉头渐渐皱起,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算出什么了?”张清源忙问。
何清闲深吸一口气道“就算是辰时也没有太大问题,但如果是兄弟俩,问题可就大了。”
张清源和李秋燃同时眼前一亮,紧忙坐在他面前。
“说具体点。”
何清闲道“我有两句批语。”他抬头道
“辰时这个,桃花满天朵朵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