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站在门口的女佣叫先生,时黎就知道冯昀赫父亲回来了。
时黎对冯昀赫父亲的印象很差,觉得这是个很糟糕的男人。
没有征求过妻子的意见,就将白月光的女儿带回家里,隐瞒了她的身份,谎称是自己朋友留下的遗孤。
时黎很讨厌这种男人。
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哪怕不是自己的骨血,他对待梁容容甚至比亲儿子还要好。
进门后,冯父焦急问道,“容容还好吗?”
时黎微笑开口,“冯叔叔,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您为什么会觉得有我们在您的养女会被欺负?”
冯父心中腹诽,当然因为你大伯母是个泼妇了。
冯母和时黎大伯母是好闺蜜,冯父当初冯母谈恋爱的时候,还经常去找他的白月光,那时候时黎大伯母没少当面喷冯父。
冯父对冯母的爱极其有限,即便是他有错在先,也不愿意让女友的闺蜜骂自己。
他想要骂回去,奈何没有那个骂人的天赋。
每次都被时黎大伯母喷的没有回嘴之力,只能晚上回到学生宿舍里咬被角扎小人,以及在冯母面前说时黎大伯母的坏话。
不管冯父心里怎么想的,这些话都不能当着时黎这个小辈面前说,这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冯父打哈哈说道,“我们家容容性子比较软,所以我才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时黎大伯母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不是因为担心被我们欺负啊。”
“怎么会呢,咱们也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对你的人品我还能不相信吗?”
时黎大伯母反问,“我的泼妇人品?”
冯父这时候不知道他和管家的通话被公放了,他心里还想泼妇倒是有一点自知之明。
冯父继续打哈哈道,“你这就是妄自菲薄了,还是要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呀。”
时黎大伯母无意跟这老混蛋再纠缠,她说,“不跟你扯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
“你说。”
“我们家时黎昨天在放学路上,遇见一群小流氓,那个流氓头子警告我家时黎以后不许欺负你家梁容容。”
“我今天带着时黎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个小混混是不是你们家找的人。”
时黎大伯母的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几人循声齐齐向着楼上看去。
没有人。
时黎猜测这声音可能跟乔山有关。
面对时黎大伯母的质问,冯父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时黎欺负我们家容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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