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熊飞虎单膝跪地,冲的不是戚钧而是叶风。
“愿赌服输!”
其实当时叶风和他真正赌的,是苏胜义会不会就是内鬼。
熊飞虎死都不相信。
因此在封锁卫所期间,有亲自盯着苏胜义,还连施勇峰都一块儿给盯着了。
盯着盯着,就发现了问题。
心痛、心碎、被背叛的愤怒,种种情绪之下,倒不觉得赌输了的丢人了。
叶风伸出双手,郑重将人扶起,无言拍了拍对方的“熊臂”。
再对满脸愧悔、跪地垂头的苏胜义道“我本不欲揭穿你,想着前门驱虎、后门照会进狼。且你们三人交情深厚,实不忍拆。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投靠西厂了吗?”
苏胜义却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且五年了,都没有人能发现他任何端倪。
偏就这个狐狸脸叶风,跟个怪物似的,连升八级且不说,连自己的底细都被其这样轻松揭破。
叶风笑笑,指指自己的鼻子,再指指自己的耳朵。
“你并没肾虚,却总跑茅厕,且在里呆的时间还总是挺长。身上就会带有臭气。最主要是你的心跳,一提到有行动,你的心跳就与其他人的不同,我就和熊飞虎打了个赌。”
苏胜义张大嘴不可置信。
“我日日沐浴换衣,每出茅厕必去花丛中散散,这你也闻得出来……你属狗的吗?还有听心跳是什么鬼?”
叶风轻轻一笑,毫不在意败者的吵嚷,沉稳声音、沉稳有力告诉他。
“恰恰就是你散散的行为,让熊飞虎输了这个赌。”
熊飞虎负责中间的高塔,在和叶风打赌后,就有心盯上了苏胜义。
发现他如过三次厕,第一次时间最长,后面两次皆短。
第一次出来后在花丛里转了转,后面两次皆没有。
直到熊飞虎按照约定时间要来狮峰山集合之前,他也按照赌约,假装无意中向苏胜义透露出西厂中计的消息。
苏胜义就又去了趟茅厕,又出来进了花丛。
被熊飞虎逮个正着,发现茅厕顶部角落里,有小竹筒。
也因此顺藤摸瓜,逮着了来拿信的人。
苏胜义每次在花丛里转,就是在告诉那人有信。那人是负责角楼防哨的,拿了竹筒就可以用箭射出围墙。
可苏胜义被逮到后还是什么都不说,熊飞虎就将人带了过来。
没有押,他还想为兄弟保留最后的颜面。
这个情,苏胜义领了。
“我父亲,户部一个小小的主事,一三年十月初七,在其公事房内莫名失踪。郑连泽说只要我为他效力十次,他就告知我父亲的下落。”
大帐内的叶风、戚钧和熊飞虎三人,听到他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一时面面相觑。
可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完全可以。
就是感觉有点儿……蠢。
但事涉亲人,谁又能保持相当的理智?
叶风两指揉额角,有些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问对方“你可知,我们此次行动为的就是调查那些失踪迷案?”
苏胜义点头了,还奇怪地看他一眼。
反问道“知道又如何?离我父亲失踪已经过去了十年零五个月,不管是两厂还是我们指挥使,都翻来覆去查过多少次了?查到什么了吗?还是你就觉得你来了,凭着你的狗鼻子和狗耳朵就能查出来了?”
你敢信我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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