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这师侄是有真本事,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不用再招摇撞骗了?
不仅能赚到钱,还不用怕人上门来找茬!这么一想,他那点心疼钱的心思顿时就被吹没了。
至于他身为长辈修为却远不如小娃娃这事,他直接自动忽略。
别问,问就是老天爷没赏他饭吃。
而听到睡觉,幺幺小顿时欢呼起来。
……
清云住的地方离天桥没多远。
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是间小而窄的棺材屋,四四方方的屋子,只放了张床和桌子。
床上的被套枕头都灰扑扑的,不是脏,就是这个颜色。
清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倒是有些爱干净,桌子上也整齐的放着几张未绘制的黄纸、朱砂,以及搁放毛笔的笔架。
“把你的小包给师伯,背一路累坏了吧,放下来歇歇。”
清云看了眼人鼓鼓囊囊的小包,看样子没少往里头塞东西,路上他问要不要帮忙。
这小孩说不重自己可以,他也就没多问。现在到了屋子里,再背着就不太好了。
幺幺也知道,所以她笑嘻嘻的把包袱从身上拿下来,递了过来。
看她轻飘飘的拿着,清云下意识没去想能有多重,于是他单手去拎。
结果…
巨大的力道险些让他原地表演个升天。
"幺幺啊,你这包袱里都放了多少东西,怎么这么沉?”
清云两只手用上全劲才勉强兜住,他憋得脸红脖子粗,使出吃奶的劲儿,一点点挪到墙角边。
只听"咚"地一声,包袱砸在地板上,他好半天才直起腰来,脸上一片唏嘘。
自己这小师侄要是天天背这包袱,不会压得长不高了吧!
以后玄门开大会,他们火云观主一米三,这不得让人笑话死?
清云骤然生出个念头,不能让自己的小师侄背这鬼东西了。
幺幺被问到包里有什么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说道“没有什么呀!就是一些小东西”
清云闻言满脸狐疑,什么小东西跟烙铁一样重?
看着人有些躲闪的目光,他怀疑这小团子自己估计都记不得往里头塞了多少。不过也不打紧,以后有得是机会看。
“困了就先睡觉,师伯还有点事,出去溜达溜达。”
清云有点上了年纪,每天觉不多,中午早就没了午睡的习惯。而且这床也小,他也想让孩子睡舒服点。
幺幺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皮了,这会儿听完师伯说话,她麻溜的脱下外袍,一骨碌爬到床上。
她来回翻了翻,发现师伯的床竟然比观里的要软和不少,枕头被子有股淡淡的皂荚香。
这个味道她很喜欢,他师父也爱用皂荚洗东西,他们观后院还种了好几颗皂荚树呢!
熟悉的味道,软和的床榻,幺幺没多大一会儿就打起了轻鼾。
清云见状不由得好笑,他小心翼翼的替人掩了掩被角,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师伯侄两人在这岁月静好,此时,京城豪门顾家,这会儿上下都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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