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男知青宿舍就不一样了。
吴东霖郁闷的恨不得揍人,但听着有人对吹捧声,心情又变得舒坦。
哼。
他是城里人。
家里有钱,还有五个正式职工的家人。
和这群人可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大队里的泥腿子,竟然敢笑话他,看他之后怎么报复他们。
有人忽然问“东霖,你家里那么好,怎么下乡了?”
吴东霖说起这个就来气,边吐苦水,边开始大吹特吹,别看他会琢磨张云溪的钱,也从来不给对象钱,但是!他对兄弟大方。
聊天时,从包裹里拿出一包桃酥分给大家吃,不忘说道“在我们那块地方,没有人不知道张云溪喜欢我,但我不喜欢她,选了她堂妹,她就开始报复我。”
男知青们听着,都不太信,刚刚张云溪那态度可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也就是现在没有张云溪,他才能吹牛,但有桃酥,他们也介意让吴东霖吹牛。
唔,桃酥真好吃。
第二天,张云溪正式上工,原主在城里虽然也一直干活,但从来从没干过这么出力的活。
现在是需要拔花生,拔完摘好花生装入箩筐,由其他村民挑起来去河里洗干净。
本来大家是要放到阴凉地摘花生的,但阴凉地摘花生的人,总是偷吃!
后来赵大队长就让大家在太阳底下摘花生了,方便集中管理,看到偷吃就罚两个工分,但哪怕如此,也有许多人顶风作案!
但张云溪不是其中一员。
不断弯腰拔花生,感觉腰都要断了,手也因为太过于用力磨起了水泡,哪有心思想其他。
主要是最近没下雨,要是下一场雨把地里的泥松松,拔花生就会轻松很多。
周围都在笑话张云溪,干活太差劲了,之后可咋整?
娶媳妇可不能娶这种。
赵墨和二狗子过来帮忙,二狗子拔,赵墨摘。
张云溪也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里,虚脱地说,“你们总算来了,我能缓缓,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明天腰能断了。”
赵墨说“小姨,你有水壶吗?”
“水壶?”张云溪想想。
还真没有。
“你之后可以买个水壶,装糖水,我上次跟你去供销社忘了。”赵墨懊恼,她当时去到供销社,这看看那看看,脑子空空如也。
“没事儿。”张云溪擦擦汗,喉咙渴的发紧。
两个小孩干了二十分钟左右,张云溪就把人赶走了,虽然她快扛不住了,但看两个小家伙那么累,她也于心不忍。
累死累活一天下来。
张云溪问会计大叔,“我今天赚了几个工分。”
会计“三个。”
张云溪“什么?!”
她声调拔高,在会计身边的赵任城望向她,见她一脸灰败的表情,禁不住好笑,他今天巡逻看到张云溪了,走路都颤颤巍巍,跟那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好就好在她虽然干活慢,还求助外援休息了一会,但却没有罢工和闹起来。
余光扫到她手掌红肿,还破皮了,提醒她“去找赤脚大夫要药水擦擦手,这个不要钱。”
“啊?哦,好。”
张云溪灵魂属于离家出走状态。
如鬼魅般去到赤脚大夫家里,一双手都涂上药水之后,张云溪道谢之后,双肩无力垂下,行尸走肉般回了女知青宿舍。
按照赵家大队的工分来算。
一个工分五分钱,代表她今天看了一毛五!
可她今天干了十个小时啊。
张云溪想哭,好累,她终于能理解知青会为了回城不择手段了,她也能。
呜呜呜。
“小姨。”赵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