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密闭的房间里,顾念施闭着眼,浑身的燥热和异样的冲动几乎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尽数吞噬殆尽。
半小时前,她和段楚瑜被人用针管注射进不明药物的时候,她还没有想象到这种药到底是什么,她想过是毒品抑或是毒剂,唯独没有猜到竟是这种药。
她随即也明白了,对方抓她的目的,便是拿她来要挟宗城。
她紧接着便注意到了安装在房间最高处的角落里的那个监控仪。
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那晚,她被宗浩文下药之后,就是这种感觉。
但上一次,药被掺在了酒里,这一次,是整整一管的药,直接输进了她的血液里。
药性恐怕会是之前的十倍百倍。
她看得到段楚瑜的全部反应,他在角落的位置,刻意埋着头没有看她,她看到他绷紧的手臂上,暴突出来的青筋,她知道此刻,他并不比她好受几分。
即便她相信段楚瑜的毅力和克制力,却无法摆脱对药物的恐惧。
因为她曾被药物支配过,所以没办法不害怕。
体内的药快速地发散,随着血液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蚂蚁爬满了她的每一寸神经,蚀骨般的酸痒,如火焰烤在身上一般的燥热,让她呼吸遏制不住地急促,喉咙间溢出痛苦又足以击溃人意志力的呻吟。
她猛地咬住牙根,将所有声音悉数吞咽回去,指尖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臂,仅存的一点意志力,让她的大脑浮现出宗城那张脸,但一想到他,体内的感觉便更加强烈,顾念施闭上眼,浑身因为肌肉过度的用力和紧绷,控制不住地抖动。
段楚瑜的情况比她更严重,他没办法看她,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凭借了自身巨大的自制力。
可他知道他快要撑不下去,哪怕不看她,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脸,他无法遏制地去想此刻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药物将他深深隐藏在大脑深处的潜意识不费吹灰之力地引诱出来。
他有多爱她,此刻的他就有多难捱。
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他分不清是药效还是本身就有个魔鬼住在他心里,他已经幻想着把她按倒,接着抛开所有的世俗禁忌礼仪修养,将她狠狠地欺压在地。
所有的冲动像是汇成了一把火,他再不纾解出去,几乎就要被烧干了。
段楚瑜仰起头,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灼烫的目光,落向躲在角落里的顾念施。
视频再一次戛然而止,最后仍旧出现一句话两天时间,怕二爷等不了,期限改成一天,把宗浩文送上飞机。
“砰”的一声,手机摔到了后窗的玻璃上,安东和颜怀棠同时心里一提,扭头往后看,两人见过很多次宗城暴怒的时候,但唯独没见过他的脸如此这般,仿若一片死寂。
安东快速地从车座底部捡起手机,和颜怀棠一起看了一眼,很快,两人脸上的神色均为之大变。
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更何况他是宗城。
安东沉默良久,出声“我先去把宗浩文带出来”,说完,他快速地下了车,一路跑进警局。
当段楚瑜朝她这边慢慢靠近的时候,顾念施下意识地开始后退。
她知道他恐怕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