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目前看似祥和,但内、外的忧患却涌动不止……
朝堂上,各方势力在角逐!
以吕夷简为首的一干新派,恨不得将刘娥钉在弄权的耻辱柱上才甘心。
而那些太后一党,又在无所不用其极的揽权。
而外间,辽人虽说这几年太平了不少,但他们的狼子野心可一天都未减退过!南下牧马那是迟早的事儿。
更别提还有西夏、交趾、吐蕃、大理这些小国,也在虎视眈眈……
这种态势下,赵祯能压得住?
“曹安。”
刘娥眼神看过来。
不过在人品方面,小皇帝还是信得过的。
只是不知道未来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曹安!”
刘娥脸色冷了一瞬。
曹安依旧低着头,回荡在内心世界里,不能自拔……
是否如史书上写的那样,成为前无古人的仁君典范,又或是……
仁义名声只是装样,实则也是个腹黑的?
“曹安!”
首辅张之白也回过头来,怒视着他。
曹安依旧不为所动,心道: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得小心了。
万一……
“曹安!”
啪!
吕夷简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抽过来。
“嘶!!!”
曹安被抽一趔趄,回头就扬起了拳头。
“怎的,还要与老夫动手不成?”
吕夷简明显震惊了一下,怒声呵斥道:“竖子!太后唤你,耳聋了么?!莫以为只有范仲淹能抽你?”
说着,老吕又扬起了巴掌。
他觉得把曹安弄进朝堂来,会成为自己宰辅生涯中的一大污点!
这孙子太欠打了。
你竟敢在太后、陛下面前开小差,十个脑袋够不够砍?
“臣……”
曹安终于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缩缩脖子,脑中快速转动,一脸愁容道:“臣方才失态了,还请太后、陛下责罚!”
“为何失态!”
张之白须发喷张的瞪着他。
小子,今天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老夫绝对弄你!
“难民入城,哀嚎遍野!”
曹安缓缓抬头,明亮的眸子里竟然闪烁着泪花:“臣忧心那些百姓,故而失了分寸……哎,臣有罪!”
“……你。”
张之白有些发蒙,张了好几次嘴,才道:“难民是不假,但哪里来的‘哀嚎遍野’?莫要夸大其词!”
“是,下官年轻,难免有用词不妥之处。”
“罢了,你认真些!”
张之白觉得自己苛刻了,声音放缓一些:“能忧心百姓,说明你本心是好的。但此乃金殿之上,不可再犯!”
“是,下官谨记!”
曹安乖顺的低下头,满脸的局促。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真实……
左右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一朝扔进朝堂里,说不出错那是不可能的。
刘娥也缓和了脸色,淡淡道:“你既忧心百姓,那本宫自然不会苛责,如此……那你便来说说,此次灾情当如何应对?”
这是考题!
太后觉得你小子不错,所以才给了机会。
若是能答得漂亮,那前途也就稳了。
在举贤纳良这方面,刘娥可谓是可圈可点,哪怕是如晏殊那种倔驴般,整日上奏给自己添堵,刘娥依旧没有放弃他。
只要你有本事,添堵本宫也忍了。
但你不能只会添堵,实际上却是草包,否则滚蛋只是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