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安‘一战’抽得赵从约抬不起头后,汴梁如今不认识他的,还真是不多了。
如果说之前的曹安只是在街面上凶名赫赫,如今他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连赵从约都怂了,谁还敢冒头?
曹安不再搭理他,径直上了三楼。
罗汉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那人,冷道“郎君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以后记住,不该说的话,少说!”
“是,小人记住了!”
后者哪儿还敢张狂,转身飞也似的逃走。
……
曹安刚上楼,简月容就笑着迎了出来。
“饿了吧?饭菜都备好了。奴家让他们端去热热,先伺候您更衣……”
“还是家里好啊!”
曹安胡乱蹬掉鞋子,光着脚进屋,两手张开任由简月容帮他褪去官服,换上了一件宽松的长袍。
没多会儿,饭菜就端了进来。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抱着托盘,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曹安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又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这人哪儿来的?以前没见过……不是咱店里的吧?”
他虽不太管事儿,但好歹也在挽月楼住了半年多,乍一下多个生人,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今天刚买来的。”
简月容一边给他夹着菜,笑道“奴家看着模样不错,也挺机灵的,便把她留在身边伺候……待调教两年,就能登台了。”
“缺人了?”
曹安先是疑惑,又笑着道“也是!青楼嘛,要的就是个新鲜劲儿。若每天都是那几张老脸,谁还愿意来?”
“听您这话……”
简月容不悦的噘着嘴,嗔道“是嫌弃奴家不新鲜了?”
“哈哈!果然是女人就会挑刺儿。”
曹安摇头笑笑,打趣道“咱们简娘子是谁啊?那可是名满汴梁的花魁,谁敢说你不新鲜?要某说,没人比你更‘新鲜’了!”
“呸,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简月容脸红了一瞬,又回头看了眼少女,不悦道“怎么还不下去?让厨房烧些热水送来,郎君待会儿要沐浴。”
“是。”
少女赶忙低头,怯生生的跑开了。
曹安随意看了眼她,笑着道“简娘子挺威严的嘛。才来的新人,太严苛怕是不好,要慢慢教导才是。”
“怎的,郎君这就心疼了?”
简月容眉梢一挑,微微不悦道“这才看了一眼,就惦记上了?”
“你啊……”
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惯坏了就会生出骄纵来。
曹安哭笑不得,道“某看你就是,当掌柜当得走火入魔了。回头扔了那些差事儿,让李有贵再找个账房来。”
“郎君这话还算中听。”
简月容半笑半嗔道“您是不知道,那些账簿生涩难懂……奴家这几日已经很认真在学了,可还是有些吃力。”
曹安玩笑道“那是谁说的要帮某管家了?还说以后要做女主人的?女主人不就该帮着夫君打理家务么?”
吃了饭,曹安照例每日一洗。
自从被简月容熬成了这个毛病,每天不洗个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温热的浴桶,人一进去就顿感浑身舒畅。
新来的少女在旁伺候着,时不时地帮简月容递个毛巾,死死低着头,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显然是没干过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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