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第三百一十章 会战(46)(1 / 2)

连续两轮的火铳轰击巳经把正面的清军给打傻了,爆豆般的火铳声中,不停的有清军被打落下马,第一波的千多骑兵中以汉军和索伦兵为主,也有少量的满洲兵和蒙古旗兵,这种混合的二线部队的战斗意志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程度的打击,但马的惯性之下,仍然是有不少人继续前涌。

军令没有取消,在多年严苛的调教之下,汉军和索伦兵在军纪上也是不弱,最少在现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之下,他们仍然在策马前行。

“射箭,快射箭!”

一个分得拔什库身披着三重铁甲,背后的小旗被一颗子弹给打断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厚实的头盔也被打飞,在光溜溜的头皮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遭到这样的打击,这个悍勇的清军底层军官仍然十分冷静,他在阵中不停的策马奔驰,也叫自己的部下不停移动,尽量加大对方火统手射击瞄准的精度,只要移动起来,以旧往的经验,明军的火器射击的威力也就是十分有限了。

在移动的同时,他也是下令自己的部下立刻靠近射箭,此时清军骑兵被射落已经超过百骑,但仍然不停的向前,从拔什库以下的各层武官,也是在阵中不停的吆喝指挥,喝令部下继续一直向前。

以清军多年战争打出来的骄狂之气,几轮火铳伤亡虽惨,又怎么会就此后退!

先是几个人在马上射箭,接着是几十,几百人,只要骑术和射术够格的,都是在奔驰到百步之内的时候,就在马上把箭矢赶紧射出去,然后便准备分开两侧折回调整。

整个战场的正面很宽广,明军也没有设立屏障来阻碍骑兵的高速机动,也没有骑兵出来威胁清军的两翼,所以使用这种骑兵战法原本应该十分得力,但身处第一线的清军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火铳依次击发!

重火铣的声响是沉闷而悠长的,而相对来说,轻火杭的声音就要轻灵脆快很多,声音响起来的频率也是和重火铳此起彼伏,相连不停。

每个火铳手都经历过了严格的训练!

每个分解动作都要求必须十分准确,每个动作都必须做到位,稍有偏差,那些泰西教官的鞭子也就是抽下来绝不会卒丝毫客气!

这些王八蛋也是真狠劈头盖脸的往人脸上就抽这些畜生不仅不是本乡本土的,连中国人也不是,训练起来,一个个比魔鬼还凶狠,火铳手比起普通的步卒要多拿点银子,很多人可是宁愿干长矛手或是刀牌手,也绝不愿干火铳手!

对这种训练,平虏军的军官都很有怨言但向来从善如流的太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哪怕那些泰西人自己时不时的喝的醉熏熏的,经常不守军纪,但火铳教官的职位就是落在这些泰西武官的手中!

不仅是训练,火铳的铸造也是如此!

公平的说,明朝的火器发展是走了歪路,在立国之初,明军的火器水平肯定是独步天下,无人能敌。

但在二车多年的曲折发展之后,西方已经在这方面把明朝给甩了下来。

平虏军的火铳手们,也是在不停的训练之后,已经赢得了所有教官的赞许。

论起士兵来,中国士兵才是最好的。

听话,能吃苦,有一定的领悟力,富有勇气。

只要有一定的组织和训练,在中国练出一支强兵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眼前的火杭手,在战术动作上,已经不在教官之下。

从拔开木塞帽,再到点燃火绳,装子药弹丸,瞄雎,听口令击发。

所有的火铳手在统一的指令之下,都是如训练时一样,每个动作熟极而流,根本没有任何的滞碍!

击发,通条通膛,再装药,再击发,每排到每列,每个方阵,所有的火铳手都在不停的动作着,在这样密集不停歇的火铳轰击下,枪口不停的冒出白烟,几百支火铳击发之下,整个战场都是呛鼻的火药味道。

而在中央方阵的对面,第一梯队的清军已经被击跨了!

一轮接一轮的火铳射击过来,密度和威力完全出乎清军上下的经验之外,任何一支明军都从来没有这么打过火铳,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冉力的火器!

前几排的清军几乎全被打死了,每个人的甲衣都被打穿或是打凹陷进去,鲜血和碎肉末迸的到处都是,整个战场上的血水已经一片一片的流的到处都是,不少战马被重火铳击中了,马的内脏都流了出来,身子也卧在地上,还在咴咴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