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萧府管家开口,邓老头儿这才咳嗽一声,很是装模作样地道:“你们急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发生的事情始终是要发生的,谁也阻挡不住,还有,既然这是烂摊子,那干脆就让这摊子烂到底好了,老萧,我叫你筹措金银,如今筹措了多少?”
“大约三百万金吧,为此我家主人甚至都示意我把重装狼骑的招募方法给泄露出去,我说,邓老哥,你最好有点谱,我家主人那是绝对相信城主大人,所以才选择相信你,你要知道,重装狼骑的招募方法一旦落到那些人手里面,以他们那丰厚的财力,一两个月,就能够弄出一支上万人的重装狼骑,这可是要命的。”萧府管家警告道。
“嘿嘿,那得他们先有足够的金钱再说,嗯,我们不是政客,也不擅长经商,但我就知道一个道理,天底下的金子,不会凭空冒出来,这个地方少了,那个就会多了,换句话说,我们手里的金子多了,那些混球手里的金子就少了,这就是对我那贤婿最大的帮助。”邓老头儿摇头晃脑地道。
“不会吧,这就是你的所谓的终极计谋?邓老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此时那王大中也忍不住瞪眼道,“如果你以为光靠捞金子就可以击败那些人,那才是见鬼了,我可是听说了,那个王胖子,是山西来的土财主,身家万贯,你没看见他一口气买下了大半西南坊?”
“是啊,我当然看见了,我还能猜测得到,那王胖子必然是捐赠给金立熙那个女人很多的金子,还有,贺青铭打造的那把吞天战弓,那么多高级的材料,没有两百万金,是弄不出来的吧,前前后后,我算计一下,你们萧家是从王胖子那里抠出来大约两百万金,我的家产全部卖给他,大约是六十万金,打造吞天需要的是两百万金,而招募流民,给士兵发饷,这些钱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那么,肯定还是从王胖子的口袋里拿出来的,这几项,我就给他算五十万金,此外,金立熙成立的那个护卫营,那么多的装备武器,还不得是金子?还有那三个内卫营,那都是被当做金立熙的根基来培养的,各种装备砸下去,也得是几十万金,另外,你们当金立熙收买大明的毛文龙不花钱么,尤其是在打通航海贸易关节的地方,这里至少也得是五十万金,那么,前前后后,那个王胖子和他的同伙,一共就为此支付了大约六百万金;
!嘿嘿!”
邓老头儿的这一番计算,众人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六百万金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可是,那王胖子吃饱了撑得?他有这么多金子,干啥不行,非得跑到我们这里来打水漂?”王铁这个时候有点发蒙地道,六百万金啊,他做梦都没有想过。
“嘿嘿,没见识了吧,什么叫打水漂,吕不韦知道不?这天底下有一种货物,最是奇货可居,我们这盘锦黑城虽然算不上奇货,但也是非常有价值的,不说将来,便是现在,四星级黑城的价值,就值一千万金,如果我那贤婿愿意卖掉的话,我敢保证,不论是大唐还是大明,都会愿意来购买的。”邓老头儿怪笑一声道。
“你们以为,把商人做到王胖子这个级别的,还能有什么追求?而且,买卖越大,就越需要一个后台,当初晋商联盟支持八旗辫子军,后来又支持江阳,现在又支持金立熙,道理都是一个样的,所以,有道是怎么说来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晋商玩金子,我们也玩金子,我们现在手里握着的,是将近四百万金,这就是底气,这就是最终的胜利!就算我那贤婿最终败给那个贱人,我们也可以让他能够快速的东山再起!前面我说了,盘锦黑城价值一千万金,我们手里握着的四百万金,各位统领所控制的近两万精锐军队,也可以算作三百万金,而我的辎重营,一直以来,都是在我的控制之下,粗略计算,怎么也能价值一百万金,而王大中,王铁,赵老观,你们寥寥几个人的价值,也至少价值两百万金的,尤其是王大中你,一个人就能价值一百五十万金,大师级铁匠啊,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那贱人,若不是你这三个月一直在打造吞天战弓,你怎么可能成为大师级铁匠?嗯,话说,这件事没人知道吧?”
“这个是自然,城主大人于我和小儿犹如再造之恩,岂会做对他有不利之事,而且,大师级的铁匠,也不是谁想了解就能了解,我不说,谁也别想知道。”王大中淡淡道,虽然他依旧是满脸的胡子茬,满面风霜,满手的茧子,但是这份平稳大气,就足以证明大师级的风度。
“是啊,可笑,那王胖子以为从山西请来几位高级铁匠就可以代替你父子,这真是有趣,总有一日,我们会叫他们哭也来不及!”邓老头儿大笑道,“我们刚刚已经计算了,仅仅是我们自己所掌握的资源,就已经是一千万金,也就是一座四星级黑城的价值,同时,也就代表着,我们已经是处于不败之地,而这还不会计算我那贤婿的影响力,仅他自己一个人,应该就能价值五百万金吧,别的不说,就是和马超关系不错就值这个价,此外,这黑城毕竟是由我们这些老人所建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昧着良心,如果我们从这里撤出去,多了不敢说,我认为会至少有五万平民愿意跟着我们,这又是一大笔财富,雪中送炭,患难见真情啊,这又得价值一百万金,此外,若是再加上锦州黑城的狼人乔多,鞍山黑城,临海城,前前后后加起来,两千万金是不成问题的,所以,我的方案就只有一个,让这摊子继续烂下去,我们在一旁看热闹,贤婿,你以为如何?”
邓老头儿说的豪迈,最后却是话音一转,让在场诸人都是大吃一惊,然后就见到那房屋的屏风后面,一个人走了出来,满面微笑,不是周悦,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