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拿着战报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双眸子里遍布着浓重的阴郁,一旁的单福颇为不解,疑惑的问刘备道:“主公,为何这般失神?到底关将军那边发生了何事?”
刘备转头望了望单福,接着又看了看一脸焦躁的张飞,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三弟啊,二弟会败,是因为那个人来了。”
张飞闻言满头雾水,急道:“大哥,到底是何人来了?您倒是别卖关子了啊!”
刘备摇摇头,叹口气道:“还能是谁?当年在许都,是谁一直欲置你我兄弟于死地?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兄弟为敌?又是谁连设三条毒计,令兄长我有苦难言,兵败南逃.......”
话音未落,但见张飞猛地一跺脚,恶狠狠的怒道:“是他!?是曹昂那个阴险小人?”
刘备点点头,长叹一声,沉默不语。在他的心中,曹昂可以说是一个比曹操更加具有威胁的存在,因为打从自己见到这个后辈的第一眼起,曹昂就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一直都是明里暗里的算计整治着他,刘备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曹昂对他会有那么大的成见?就连在曹操都比较信任自己的情况下,他都像着一柄利剑一样,一直悬挂在他的头顶,好像随时都会落下...
单福没见过曹昂,但对于刘备军和曹昂之间的事也是颇有耳闻,接过刘备手中的战报,单福一目十行的看了一看,忽的哈哈笑道:“疯子,疯子!真是一个疯子啊!”
只见单福在读完战报之后,不由兴奋地起身言道:“偷渡襄江,兵取新野,火烧博望,好计,好胆!曹操之子,确如传言所说,有更胜乃父之诡计,呵呵,真乃我军之劲敌也!”
刘备闻言,颇有些尴尬的笑笑,却见单福依旧是自言自语道:“火烧博望,无论是对关将军的性情,还是全局的统筹布置都是环环相扣,殊无疏漏,真非等闲可比。八年前,许劭在汝南曾做‘月旦评’童谣一首,言曰:江东霸王俊朗周,西羌论武锦马超。入许当先见总管,方拜将军府曹侯。呵呵,五位青年俊才,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飞闻言不服气道:“军师莫要夸赞与这小儿,他不过是比常人多了几分阴险狡诈,有甚可惧!”
单福笑看着张飞,轻笑道:“张将军切不可小瞧许劭之评,其人当年曾言:孙策有项羽之雄,周郎有韩信之姿,马超有英布之勇,司马懿有陈平之谋,而曹昂则有.....“说道此处,单福突然顿了一下,似是不欲再言,刘备急忙言道:“许劭如何单凭曹昂?”
单福微微一笑,对刘备道:“他说......曹昂有姬武之鸿....”
“放屁!”但见张飞怒吼一声,狠声道:“姬武之鸿?简直是荒谬,曹昂区区一介竖子,安能与开周之武王相提并论?”
刘备闻言则是问道:“军师,不知许劭往年的月单凭中,可有备的名字?”
徐庶摇了摇头,见刘备神色没落,急忙开解道:“主公,月单凭乃许劭方外之人无事消遣之作,家师曾言,月旦评虽有精意,却无掌控人力之机,主公您尽管放心,虽然咱们四方强敌颇多,但日后必会陆续有天赐之能人归附于主公帐下,主公你终为成大事之人,月旦凭终归是许劭一家之言,不足为取,主公不必放在心上。”
刘备听单福言“日后必陆续有能人归附与主公帐下”,似是话里有话,急忙问道:“军师,可否为备解释的详细一些?”
单福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了,随即打了个哈哈,转言道:‘主公,您可想过,曹昂和曹仁归来,樊城之战便多了几分变数,我等又当如何行事?”
刘备闻言恍然大悟,道:“曹仁善于行兵布阵,曹昂更是阴谋大家,此二人来,樊城不易再受,还请军师快快指教。”单福微微摆了摆手道:“主公放心,单福以有计了。”
说罢,对着刘备耳语片刻,刘备起身一喜道:“军师果然了得,如此一来,樊城纵是还给曹军了,也无伤大事。军师果然高见!”
单福谦虚的摆了摆手,心中却暗子突突作响,心道:刚才我随口言道天赐能人来投之事,险些被主公看出破绽,这事关师门百年兴衰的大事,日后还是得小心些,以免说漏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