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曹昂收拾完毕河北的内务后,便匆匆的返回了许都,与曹昂一众同行的人尚有从丹鼎山千里迢迢而来的道士,左慈!
回到许都之后,曹昂随即在大将军府内召开廷议,商议各地发展之事,同时,他还特意留下左慈在侧,让他旁听议政,不知意欲何为。
少时,廷议论完要事之后,曹昂随即将荀彧,郭嘉,庞统,程昱,荀攸,于吉并左慈七人单独留了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转头看了看荀彧等一众人,曹昂笑着跟他们说道:“各位,今日留下你们在此,乃是为了与众位商议一下左仙翁的事情,左仙翁在铜雀台上表现出色,道法精深,想必在场的几位都有所了解吧?”
左慈眯着眼睛,心下却是极为忐忑,他本想来此用戏法震住曹昂,在取自己之利,不想横空冒出个于吉,不但在戏法之上,与自己不相伯仲,还有一手出色的观察天文的能力,竟将自己完全压制住了,如今曹昂通过祭天一事,已是万民口中的“天赐宠儿”。他要报复自己,已经完全的不需要顾及百姓的言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到这里,左慈心中暗叹口气,默默的念诵着道经,也罢!曹昂想怎么收拾自己,那便来吧!
话刚说到这里,便见于吉笑着出班言道:“大将军,左仙翁道法精深,不在贫道之下,此次虽然有些“误算天意”,但正所谓瑕不掩瑜,还请大将军对其加以封册,以泽天下万民!”
“什么?”听到这里,只见左慈的面色顿时一变,不敢相信的看着出班表奏的于吉,却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于吉说出来的。
话音落时,便见曹昂缓缓出言道:“传我令,即日起册封左慈为护朝右国师,与左国师于吉同摄天机,恩露万民,左慈所修道的丹鼎山追为圣山,所住道观为国观,代朝廷享万家香火!”
“这.....”左慈闻言,不由的大为惊异,却见于吉笑着轻声道:“右国师,怎地还不向大将军谢恩啊?”
“左慈谢将军恩赐!”左慈也不是笨蛋,诧异之色也是一闪即过,匆忙向曹昂施礼谢恩,却见曹昂突然话锋一转,言道:“左慈,如此封赏,可是随了你的心愿了吗?”
一句话顿时将左慈说楞,却见那边的庞统一边把玩着酒葫芦,一边说道:“左仙翁来铜雀台之真意,且让某家试猜一二,自曹丞相掌权之后,启用寒门子弟,中原世家衰落,世态大变,一直受中原世家赡养的丹鼎山一观,香火大不如前,左仙翁为徒子徒孙计,不得已原来邺城,进铜雀台,欲仿徐福见秦始皇之事,以“道法”魅惑于大将军,得其恩宠,再现道观之煌,不想却是碰着同道于神仙,“道法”亦是精深,不得已让心中之想法落空,正应了俗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左仙翁,不知某家猜测的,可是贴近你本意一二?”
一番话只把左慈说的冷汗如雨而下,这丑男是何人,说话竟然如此精准,难道他能看透贫道的内心?想到这里,却见左慈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尴尬的冲着庞统傻笑。
那边的程昱摸了摸胡子,突然怒目圆睁,呵斥道:“左慈!我冠军侯看你道法深厚,是可用之人,故而不计前嫌,破格提拔录用于你,并封你道观为国观,日后你须得以大将军之命马首是鞍,若是再有他意,老夫第一个取你首级!”
左慈闻言急忙拜首言道:“不敢,不敢,贫道既然已是朝廷右国师,日后自当以将军之意为天,岂敢在做班门弄斧之举。”
庞统见左慈已被制住,随即呵呵笑道:“阁下虽有道法民望,但如今的于神仙亦是不在左仙翁之下,俗话说的好,圣人门前卖百家姓,不智也!左仙翁回山之后,办事说话,都要注意一些,需以推崇大将军为先!”
左慈闻言忙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曹昂与手下的谋士们,或褒奖,或警示,将左慈老道弄得心中忐忑,却又服服贴贴的,曹昂又勉励了左慈几句话后,随即让他退下去,望着左慈的背影,曹昂呵呵笑道:“听说这个老道士手下徒孙极多,在世间名望甚高,有他相助,我曹氏在民间的威望将更加牢靠.....”
郭嘉闻言,嘿然笑道:“大将军说的是,左慈老头来铜雀台显摆虽然可恨,但却正中下怀,祭天一事之后,曹氏天命所归,对于天下已是再无障碍可言!”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对了,今日留下各位在此,还有另外一件大事相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言道:“昨日接到贾诩奏报,刘备联合马超阎行计杀宋建,助刘璋收编抱罕大军数万,如今已是出兵汉中,对战张鲁,贾诩大夫已经决议与魏延入川为前部,在刘备之前夺下汉中.....咱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